第四百四十八章

额额，那个，嘿嘿……”他猛然闭了嘴假笑。谁不知道教坊司里缺不了朝廷探子？亏得冯戴都是明白。冯紫英瞪了他一眼，乃命去太后宫中将那个叫王福的带出来。

不多时来了，王福含泪向贾琮冯紫英叩了三个响。贾琮把他领回去，暂时安置在梨香院，问他可要回家。老连连摇。又问要不要改回原来的名字，他道：“无颜见祖宗。”贾琮知道他心结很，暂时作罢。

到了晚上，施黎过来问他在宫中如何。贾琮说了一遍，道：“太皇太后你还想留着么？”

施黎横了他一眼道：“别老惦记她命好么？苏大不是没事么。留着那老婆子憋死在宫中多好。我可告诉你，当年那些太上皇的妃嫔出家时匆忙的紧，什么都没带，小库房可大半是满的。如今咱们有了地道，搬起来容易多了。”

贾琮抿了抿嘴。他也知道如今还用得上太皇太后活着，哼道：“罢了，暂寄了她一颗狗。”又问，“你是怎么挑出来的那些太监护卫的宝贝？”

施黎眨眼道：“我昨晚上没走，在紫禁城藏着呢。今上午太皇太后自己将名录一个个说给冯紫英，我都听见了。”

“我说么，你哪儿有那么大本事。对了，上回差点打劫了建安公主的是什么？甘雷将军回来了没？”

“没呢。”施黎手欠，转茶盅子玩儿，里道，“有子没正经练兵了，甘将军领猫抓老鼠玩儿去了，想抓俘虏。”

贾琮懒洋洋道：“哦。祝他们玩的开心。”

次，贾琮特去见了一回司徒磐。他道：“昨儿我跟着冯大哥进宫，看见御花园里的花木修剪得极好，方想起一件事。宫中是不是还聚集了各色顶尖的手艺？什么养花的、梳的、做饭的，太费了。还有许多青春子。军中多少光棍娶不上媳呢，多费啊。”

司徒磐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贾琮耸肩道：“横竖宫里也没什么活计了。太监听说有好几千吧，洒扫庭院、服侍主子也够用了。那些技艺湛的角儿，比如会做饭的可以出去开饭馆嘛，会裁衣的做裁缝，会修剪花木的到工部去帮个忙啊什么的。子么，若肯出宫嫁的不如就让她们嫁了吧。昨儿冯大哥在宫里跟我开玩笑，说若有看上的子可以带走。结果您猜怎么着？太皇太后宫中许多都围着我搔首弄姿。我这么胖，又不是什么美男子，她们还不知道我是谁竟都愿意跟我走，可见是多想嫁啊。”

司徒磐哑然失笑：“纵不知道你是谁，她们总知道冯紫英是谁。”

贾琮耸肩道：“横竖我就是觉得费。”

司徒磐道：“宫里如今已剩不了多少子了。前两年为了省开销都送出去了，里外里也不过两三百。总得留点颜面不是？”

贾琮挑眉：“这个数目谁知道？您不信随便去街问个寻常百姓，准保都以为宫中还是遍地美呢。且宫中子个个教养良好。她们守活寡，比庸更可惜。王爷，啊。两三百的教养良好的子，二十年后保不齐就是五六百可用之才，这里能出一个忠良才子咱们都赚了。纵然都是庸才，农工商各有用处，总比白搁着发霉的好。”

司徒磐思忖片刻：“我再想想。”乃又问，“你猜太皇太后那些外逃的护卫是让什么勾走了？”

贾琮想了想：“不好说。我琢磨着应该是晋王陈王鄂王楚王这几个。”

“何故？”

“晋王那恻恻的，不是好，怕被暗算，才想谋护卫。慧太妃、先的楚王都死于刺杀，先的鄂王死得怪，故而另外那三位比旁的王爷更怕刺客，遂想着撬些有本事的护卫。”

司徒磐点点：“也有点子道理。”心中暗暗有了些盘算。

贾琮回府后，见林鸾又接了贾玦来玩，想起太皇太后的宫外势力已经被施黎打残了，可以送她们两位姑姑离府了。那个姓刘时常卖弄美貌，恐怕陈瑞锦瞧着不顺眼。遂与林鸾商议。林鸾垂道：“听三爷的。”眼角偷偷觑了屋里一眼。贾琮知道那个刘云溪藏着呢，懒得理会，起身命去喊管事的过来。

过了两天，诸事安排妥当，两位美明儿就搬出去。到了二更天左右，猛的闻听荣禧堂那一阵响动，陈瑞锦立时赶了过去。贾琮也没睡呢，有些心烦，负手溜达到院子里张望两眼，又回了厅中。坐会子，伸手去倒茶。

王福这会子也惊动了，默然跟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两圈。见他要吃茶，忽然喊了一声：“三爷等等！”

贾琮一滞：“嗯？”

王福踌躇片刻道：“这茶已泡了四泡，当取新鲜茶叶另泡才是。”

贾琮笑道：“哪儿有那么些讲究。天儿太热，燥的紧。”乃接着筛茶。

他才举了茶盏子要送到边，王福又道：“这都二更天了，饮茶不好安眠。”

贾琮瞥着他道：“王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在绕弯子？”王福面上僵了一僵。“有什么话直言便好，绕弯子我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