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却说方雄的孙方小姐上了马车，车中有个问道：“如何？”

方小姐叹道：“成了一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那贾琮极陈四娘，眼里全然没有我。只是应下跟咱们家做生意，帮着除去方勇。他要祖父从齐国府得来的东西。”

那道：“与齐国府何？”

“说是欠了那府上。”方小姐遂就在马车里将经过说了一遍，只略去了贾琮劝她将方家捏在手里就不要放那一节。末了道，“我记得齐国府本是姓陈的？那陈四娘可巧也姓陈。该不会陈四娘就是齐国府派去的细作？”

道：“未必。天下姓陈的本来多，齐国府不兵营多时了，从哪里弄来会武的子？且他们家与贾家乃是老亲。各家王爷都少不得往贾琮身边安排。”又道，“那个‘五叔’想必就是方勇说的锦衣卫千户刘全了。”

方小姐道：“定是此。他让我只管走，他自有法子跟着。”

哼道：“能在锦衣卫里当差的，追踪、杀的本事都差不了。”乃叹道，“贾琮既不上钩，你父亲的仇就难报了。”

方小姐道：“先借刘全之力送我上去再说。方家若是落在方勇手中，他还乐的同贾琮常来常往呢。”

默然片刻道：“当真要你一个孩儿来抗这个家么？”

方小姐也默然片刻道：“且不说方勇没安好心，难道当真让二房谋了去？峥儿才是嫡长孙。再说，只怕我当真有几分来历，保不齐前世是个男。”

叹道：“只是不知你祖父将东**在哪儿了。”

方小姐道：“祖母必知道的。好在她不信方勇。”

道：“我瞧着她并不知道。会不会在几个小的手里。”

她二一路小声议事，并不知道“刘全”就挂在马车底下。马车一路出城，绕了半山路到了一座小庄子。两个下车进屋，方小姐见了其祖母方老夫，又从说一遍经过。她与贾琮易想让他帮着杀方勇之事半字不提，只说去寻贾琮的借是自家找不到祖父藏财物之处、请他帮着找线索。因随提了一句方勇欲休妻为妾娶方家二姑娘。

方老夫皱眉道：“让方勇娶你二姐姐是你婶娘的意思，方勇还没答应呢。”

方小姐道：“也没不答应。”顿了顿轻声道，“那陈四娘身为细作，贾琮竟帮她脱身了。方勇但凡心中念着他妻子分，早就一回绝了。既没不答应，答应是迟早的事。”

方老夫道：“方才你婶娘来劝我，我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家现在无可靠，也唯有他可以靠一靠了。你想拉扯上贾琮，且不说他害了你祖父、父亲、叔父，他一个文能帮咱们多少？”

方小姐大惊：“祖母莫听她的！方勇若是可靠，昨儿怎的急不可耐问财物下落？”

方老夫叹道：“你打小养在内院，哪里知道外的事！养兵实在要钱。从前咱们家不缺钱，养兵容易；如今成了这番模样，兵士们没了钱粮会造反的。方勇也是没法子。”不待方小姐开，挥手道，“罢了，你接着说。”

方小姐道：“贾琮荐我扮男装领兵。”

“什么？！”

“他劝我扮作男装领兵。”方小姐道，“有番话听着古怪。”她遂细说了“半个故”那段，“孙疑心自己前世便是那位叫刘易飞的先生，怕是贾琮前生的道友。”

谁不盼着自家出个有来历的！何况如今艰难之境。方老夫思忖半，前后让孙将那话反复说了五六回，越想越觉得此事是真。她道：“当他平白的替咱们求我便觉得古怪。还对蜀王说什么‘不过是寻个借’、‘真正的缘故不便当众说出来’，蜀王立时来咱们家打探刘易飞。他盯着你瞧，只怕不是因你模样俊俏，是认出你了。”

方小姐道：“我与他有杀父灭家之仇，他竟极信得过我的似的。想来想去，也唯有这个缘故了。”

方老夫念了声佛：“方家有望了！”再看方小姐，眼都变了。“只怕复兴方家竟要落在你身上。”

方小姐抱拳道：“孙儿领命。”方老夫一怔。方小姐道，“我乃祖父亲孙。今家族有难，舍我其谁。如今只说我是父亲外室所生，就改名做方易飞。祖母看可行否？”

方老夫见她还穿着男装，通身透着，不禁动容。想了想：“倒是可以一试。”方小姐躬身行礼。过会子她又问，“那个陈四娘你可见着了？”

方小姐冷笑道：“本来见不着的，她特出来让我见了一见。容貌委实不俗，也没到外说的那份上。对贾琮极无礼，偏贾琮也纵着她。不过是个寻常的狐媚子罢了。”

方老夫哼道：“绝色子做镖师，还能如何？那个贾琮，你看是个什么。”

方小姐道：“极难对付。不贪财不贪色，还不争义气。无欲则无求，无求则无处下手。祖母，此仇咱们未必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