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贫道没看见，贫道果然无缘。”

贾琮与主持道互视一笑。贾琮道：“青龙为虚灵之物。这位道长没看见，盖因目下无虚。哎，道长你这么实在的怎么当了道士！怕是不易羽化飞升的。”

守平道：“贫道本也没指着飞升，吃得饱、做些活便罢了。”

贾琮瞧了主持道一眼：“听裘大说，当这地窖的石盖子乃是守平道长一打开的。”主持道眉毛一动。贾琮含笑看着守平，“啧啧，好大手劲儿！若只是想吃饱饭还不容易，不如来做镖师。”

主持道听他把守平的名字说出来了，显见是打听过的，忙说：“他哪里会那个。”

贾琮拍手道：“我护着的还没吃过亏。罢了罢了，自由择业、双向选择。这位道长若不想做镖师也可以考虑下当兵，蜀王待下的兵不赖。我只是觉得他这身力气难得，不派上用场怪可惜的。”

主持道道：“虽无用，亦无害。”

贾琮道：“刀可杀，亦可救。道长，世间恶极多，不是你们小小一个道观可以护住的。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本·帕克先生对他侄子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侄子遂成一代大侠。”他乃向主持道作了个揖，告辞而去。

另一，蜀王才刚回到王府书房，裘良忙将金牌取出双手捧了过去。蜀王双眼锃亮，喜滋滋拿起金牌对着细瞧了许久，皱眉道：“嘶……怎么不大对？”裘良没见过金牌，心中一跳。蜀王又掂了掂，“重量仿佛也不对。”乃还给裘良。

裘良接在手中一掂：分量委实比这么大的金子轻了些。乃面色尴尬道：“王爷，这玩意儿该不会是假的吧……”

蜀王怔了怔，又拿过金牌来掂了掂：“委实不对。”再掂了掂，肯定道，“假的。你拿去查查。”

裘良再接过金牌——这会子方才那兴已褪了，他亦清醒了，啼笑皆非望着蜀王道：“委实是假的。”君臣二面面相觑了半，猛的哈哈大笑。

蜀王乃道：“只是那真远道既不是方雄的同伙，拿假金牌抓贾琮的作甚。”

裘良道：“不瞒王爷，臣与贾先生一道琢磨了这些子也没想明白。如今既知道这金牌是假的，会不会想以那子为质贾琮做点什么事。”

蜀王思忖道：“他在青城山那么些年了……还是查查的好。”裘良应“是”。

不远处的小院中，贾敘笑呵呵从怀中取出一物来搁在案，上刻了四个字：如朕亲临。乃道：“有了此物，诸事好办。”

刘丰瞧了贾琮一眼：“三爷怕是自打听说有这么个物件儿起便惦记上了。”

贾琮笑道：“也亏得五叔的有本事，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贾敘哼道：“亏得你五叔知道金牌是什么模样！换了别个，连做也做不出来。”

“是是是！五叔圣明！”贾琮忙上前倒茶讨好。

贾敘问道：“丁氏与丁忘机你预备如何处置？”

“我有两出戏要唱。一出，找写评话戏本子。”

“不妥，这话是你威胁丁忘机的。”贾敘道，“你不是才大度的跟蜀王说被猫儿狗儿挠了一下、不放在心上么？”

贾琮往中丢了颗炒豆子：“写个戏本子怎么了？如此好的素材不写戏本子怪可惜的。再说我又不在蜀国传。”贾敘斜睨了他一眼。

贾琮遂趴在屋里将丁家的故事写了出来，真名、真地、真事，连蜀王和义忠亲王也不避讳。蜀王家的老四他直写成了丁氏所生、假冒作蜀王一个死去姬妾之子，那姬妾的姓氏他都打听来了。因不想有骚扰到袁世凯家中，郭老爷那一支便没写，只是带了一句：郭枢另藏了一外室悄悄安置于民间，亦避过丁氏与其新欢六王爷的暗杀。故事的最后留了个悬念让读者和看戏的猜：当时太上皇当政，郭枢乃其心腹，家中必然守卫严密。丁氏与蜀王是怎么弄死郭枢的？写完后命贾氏马行送去京城，让贾环雇编成评话、戏本子，从京城传起。至于什么时候会传到蜀国他就不知道了。

黄昏时分，那个领兵护卫蜀王的刘将军果然来访问贾五了。原来他平素也练火.枪。方才在外听见地窖里枪响，三声连着实在太快了，遂来求教贾敘是如何装弹的。贾敘那会子用的是暂不打算上市的转手.枪，听见进来才换了寻常的火.枪在手里握着，故此呵呵一笑，道：“我今儿身上带了三爷和陈姑娘的两支后膛枪。”

这些年红骨记售卖的大都是前膛枪，后膛枪刚刚上市、价钱贵了许多，蜀王这边还没买过。贾琮遂跑去自己屋里取了后膛枪来，递给刘将军道：“这玩意比前膛枪贵，但好处是可以不用每回都填子弹，手脚快的每分钟可以发十发子弹。”

刘将军拿着细看。贾敘道：“单一支火.枪没法子连发那么快。今儿我使了两支错着发。”

刘将军叹道：“末将还想着，若有极快装弹的法子，打仗得省下多少力气。”

贾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