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这帮里，也唯有裘良因下地道时有心护着他，他视之为友罢了。”

丫鬟蹙起眉：“裘大是孤臣。”

老姑子看了她一眼：“急什么？还不到打裘良主意的时候。”

丫鬟垂应“是”。

老姑子吃了两茶又看了看那白绫，道：“林海苏铮两个大雅之士，竟教出这般一个庸俗弟子来。”乃笑道，“当我说什么来着？贾琮的子果然是像贾赦多些、像林海苏铮少些。什么树上结什么果子。”

丫鬟道：“要不要另换位姑娘？”

老姑子摆手道：“不换。纵然他本俗些，终究会喜欢擅琴书的子。哪怕放在屋里摆着也比庸脂俗强些。”

贾敘正听得有趣，忽闻远远的有声犬吠传来，这庙里竟有巡逻的！因恐怕让狗嗅出什么，他闪身躲去院子后的一株大梧桐树上。不多时巡逻的过来，狗果然汪汪大喊。过了会子，有个姑子出来将外的打发了。

待他们走后，贾敘听见那老姑子在屋里喊：“可有梁上君子？”贾敘不则声。老姑子便命出来找找。眼见有找到了树下，贾敘假意弄出了点子响动，小姑子提灯往上一瞧——灯光虽微，隐约可见一个影。

贾敘忙说：“别做声！在下并无恶意！”乃飞快的从树上爬了下来。

小姑子举起灯来照了照他的脸，贾敘抱拳道：“在下想见见丁忘机先生之养母。”

那老姑子腰板笔直，念了声佛走过来道：“贫尼就是。”

贾敘也向她合十行礼，一声不吭从怀中掏出了一物递了过去。老姑子接在手中一瞧，暗暗心惊——锦衣卫的腰牌，银的。千户刘全。贾敘低声道：“在下早已不在朝廷供职了，只是有几分好。”

老姑子淡然看着他：“好什么？”

“早年在下曾奉命查一桩灭门命案。”贾敘道，“查了数年皆查不出来。虽后上面不让查了，在下心里堵得慌。那死掉的一家子，家主与其三子长得极像。”乃拿眼睛溜了一溜老姑子。“丁先生与那一家四长得……”

老姑子愣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