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话说裘良来见贾琮，先提起方家的子，让贾琮糊弄过去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乃说起正事来。他道：“王爷已经占了缅甸。诚如贾先生早年所言，缅甸隔壁的天竺让英吉利得了大半，近来已有来挑衅了。”

“哈？”贾琮眉一挑，“英吉利来缅甸挑衅？”

“是。”

贾琮冷笑一声：“大好的机会送来，打啊！”

裘良道：“王爷打缅甸极容易，乃是因为有西洋火器；那些英吉利也有。”

贾琮笑道：“西洋国家多，火器并非彼国做得最好。如今我国市面上的西洋火器比他们的强。不过，如果要跟他们打……”他想了片刻道，“我劝王爷跟两个联手。”

“谁？”

“南安郡王霍晟和北静郡王水溶。”贾琮道，“霍晟打了越南、高棉、苏禄，不过他是抢了就走，没想着久占；水溶已据住暹罗多时，大约快要建国了。”

裘良一惊：“暹罗的那些是北静王爷的？”

“嗯？你们不知道？”贾琮道，“他已经占了很久了。”

裘良道：“虽知道是我朝的，家一直没打招牌出来。”

“水溶太谨慎了。”贾琮道，“京城的北静王府旧年就空了，如今府里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只留了几个先北静王爷的姬妾。水溶的亲娘和孩子都接走了。”

“原来是他的。”裘良击掌道，“我们还猜了许久。”

贾琮又想起一个来：“有位我朝子搜罗招募了海盗正在打爪哇岛。”他轻叹一声。

要说周小兰实在是个够意思的。当年大约在台湾府偷听了些话，独自下南洋闯，只花了不到两年的功夫便收拢了上万海盗。乃领着两个下属去红骨记广州店谈生意。吴小溪听说是她，亲从承天府赶了过去。周小兰道：“爪哇国，你们岛上称作印尼国，已被西洋荷兰国占了上百年。你们卖火器给我，我去打印尼。马来西亚不打，留给你们。”吴小溪当时便明白其意。她定是听到了台湾府众商议马六甲海峡何等要紧，来别处可留给旁、此处定要打下。遂承了，给了她一个优惠价。

裘良忙说：“我们也听说了，那海盗姓周，好生厉害，西洋都说她会巫术。”

贾琮笑道：“她会的不是巫术，是武术。一个有些本事的绿林高手罢了。西洋哪里见过这个？”

周小兰将她大内高手的能耐用得极妙。起先不曾起兵攻岛，只是派了许多手下去摸清楚荷兰在何处、谁是领的。然后趁夜黑风高玩暗杀，从官衔高的杀起。印尼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地盘，也有许多荷兰兵士。周小兰依序暗杀荷兰男子，孺不动，不多时便有巫术谣言传出。待荷兰军心大动，她再大举出兵，打仗打得顺风顺水。荷兰但有战船补回来，她便领着撤回海上，过几待荷兰新兵稍稍安定些又去暗杀。荷兰国内已有谣言四起，许多再不敢来印尼了。

裘良问道：“贾先生知道此么？王爷纳罕，一个年轻子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贾琮道：“这周将军我知道。江浙一带，打小家中被倭寇杀尽，跟了个高手学武，后来做了几年的保镖。有一回护了个富家少爷出远门，那少爷半道上瞧她模样好，想收她做妾。这子遂觉得当保镖是个憋屈行当，不如做海盗去。”

裘良诧道：“竟有这般子！模样既生的好，何不嫁个好家？”

贾琮道：“家连保镖都不愿意做还会肯嫁？嫁了不得听丈夫婆母的话么？哪里有当海盗来得自在。那爪哇岛上本不多，荷兰又被她吓得够呛。不多时打下来做了一国主，不比当小妾强？”

裘良叹道：“竟有这般子。”

贾琮道：“说起来，王爷在缅甸，可曾归化土么？”

裘良道：“暂没那个心力。”

贾琮道：“不用太多心力。只雇些教书先生过去，教当地要紧的土学说我朝话、学写我朝字。今后，公文皆得用我朝文字，土想当官也必须学会我朝话。富贵家自然而然会以学我朝话为时，寻常百姓也能带动起来。不论是哪里，但凡他们说我朝的话、写我朝的字、穿我朝的衣，便是我朝了。但凡变成我朝，再过数百年也不会反。”

裘良闻言思忖了半：“倒也是这个理。如此说来，贾先生所言的学堂倒是非建不可了，不然哪里弄来那么多教书先生。”

贾琮道：“不论是为了蜀国还是为了缅甸，都非建不可。”裘良点了点。

一时裘良告辞，袁世凯跑来拉了拉他的衣襟：“裘大，方家的康二爷可好么？我兄弟念念不忘他。”

裘良想了想：“你兄弟是那个给方家少爷做陪读的孩子？”袁世凯点点。裘良道，“方家的孺如今安置在铁像寺，都不曾短了他们的用度。”

贾琮失声而笑，道：“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