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造成种群密度过大，住房、工作、教育、医疗等等十分艰难。如果地盘能扩大四五倍，很多事都不是事。三百年间许多遗憾，如果可以弥补，那得多幸福。若没有权力，我拿什么改变根本呢？”

陈瑞锦思忖半，问道：“三百年后是什么样儿？”

贾琮笑了：“现在没法子想象。我让海商去西洋买的达芬的手稿里有飞机原型，后世的飞机速度已可以比得上孙猴子了。”他遂描绘起三百年后的种种来。说了半，道，“最大的改变还是没有皇帝了。寻常子皆出门工作，大家族也渐渐少了起来。”他吸了几气，“三百年后，我们的国家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但也朝气蓬勃。那时候，有一句话特别流行。很俗，看多了真的很俗，偏我每看到一次都会感动。”他站直了，在一片漆黑中清晰的说，“我的祖国，愿在我有生之年，见您君临天下。”

陈瑞锦没法子理解他的心，眼角却莫名湿润。贾琮乃握了她的手道：“我想，我来三百年前的差事，大约就是这个了。在我有生之年，让我们的祖国君临天下。此事很难、很辛苦。如果你能在我身边，我会很幸福的。”

陈瑞锦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贾琮心里一沉——不会吧，气氛渲染到这里，按照正常剧本不是应该同舟共济的？却听她问：“刘亦菲是谁。”

“额……是后世的一个演员。”贾琮摸了摸后脑勺——早知道不管方家的闲事了！“有点类似于刘霭云那样的戏子。刘亦菲、赵雅芝、林青霞都是三百年后的演员。我前世的少年时期极钦慕她们，就像是刘霭云无数票友中的一个。帮了方家一手只是个纪念，对前世的纪念。”

“你前世既已二十八岁，想必成亲了？”

贾琮苦笑道：“没呢，连朋友都没有。那个时代，大学毕业都二十二了。”大学谈过恋这事儿当然就不用说了。“后世和男一样，念书、工作，大家都是自己找结婚对象的，媒婆这差事已经没什么了。我呢，是个做理工科的工程师。工作比较忙，又打游戏，没有多少时间去认识孩子。别也介绍过相亲对象，都嫌弃我打游戏，我也改不了，就一直单着了。”

“对了，后世的律法规定只能一夫一妻。刚来这个时代我也曾想着，嘿嘿，封建社会啊，可以娶很多美啊！很快就看到了环哥哥的例子，再后来又看到了霍晟，再后来有五叔。一旦后院的不止一个，丈夫和父亲就会变成孩子们争夺的资源。像霍煊，他喜欢的子不能娶，便挑了个子柔顺的子娶了当摆设。摆设和活终究两回事，霍晟的母亲纵心里没有丈夫，为了儿子也得拼命。我家大太太是个摆设，那是因为她没儿子。我爹仿佛也没喜欢过什么，弄来一院子姨娘小妾不过为了色.欲；只是这些子也不喜欢他。想要许多美就得不来真心，想要真心便只能有一个媳。活了两辈子，此事我早已明白了。”

陈瑞锦再次默然。贾琮也不言语了，在旁安安静静站着。因窗户是开的，有微风吹、月光洒下、花香虫声飘进来，无端添了几分漫。偏贾琮的肚子“咕咕”响起肠鸣——还没吃晚饭呢。贾琮讪讪的嘿嘿了两声，陈瑞锦不禁笑了起来。她乃道：“事出突然，暂不知如何应对。”

“无事。”贾琮道，“追孩子的招数我有很多。”

陈瑞锦嫣然一笑：“我等着。”

是晚上，贾敘等二更天才回来，只见贾琮乐呵呵坐在院子里看陈瑞锦练功，悄悄问道：“如何？”

贾琮昂首道：“迈出了第一步？”

贾敘大喜：“拿到生辰八字了？”

“还早呢。”贾琮道，“确认了两个都是单身，没有敌。”

“咚！”贾敘敲了他一下。“没用！”

贾琮依然抖擞。等着陈瑞锦练完了，端茶倒水献殷勤。贾敘等都觉得有趣，一直在旁瞧热闹，袁世凯使劲儿起哄。

次，贾琮一大早出去买了个漂亮的茶罐子，回来将他昨下午折的星星统统装起来；又去客栈老板娘处借了针线将千纸鹤穿成一长串。乃当着围观群众的面捧着陈瑞锦屋里：“喏，这是星星和千纸鹤。”

陈瑞锦瞧了竟露出笑意来：“倒是有趣。你还会这个？”

“许多年轻姑娘这个。”贾琮道，“虽说俗，我也想不出别的新鲜点子，俗招都使一遍。”

陈瑞锦想了想道：“昨你唱了那么久的小曲儿该不会？”

“嗷，没错！”贾琮兴致勃勃道，“唱歌也是最俗且最管用的一招！”

陈瑞锦眉一挑：“这招就不用了。”

这会子房门是虚掩的，贾敘等都在呢。袁世凯喊道：“三爷！唱歌那是家唱得好听的管用！”

“嗯嗯？”贾琮转身把房门打开瞪着那孩子，“我唱得难道不好听？！”

刘丰咳嗽一声：“不好听。”

贾敘道：“不好听。”

袁世凯道：“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