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有临近几个村中姓郭的皆不少。我睡过的婆家不姓郭的都没养我的孩子。”

贾琮乃端详了他几眼：“我曾经以为我家珍大哥哥是天下最无耻的，我错了。”

陈瑞锦忽然从后款款走出来，抬手劈了郭老爷两个耳光，又无事一般走回到贾琮身后。贾琮鼓掌。

郭老爷面色略红了红，自若道：“我行此事多风险，能多留几条根总是好的。万一成了，他们个个都有好子过。”

贾琮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如今的子不是挺好的？高兴就睡几个大姑娘小媳，不高兴关起门来花钱玩。纵然想一展才学，离开蜀国去隔壁的楚国也可以啊。楚王总跟你老子没仇，纵然有仇也不知道你是郭枢的儿子。”

郭老爷道：“蜀王与我有灭门之仇。”

贾琮一愣：“你们藏在这里也能查出来？此事连太上皇都没查到。”

“我老子还在时说的。若有一他死于非命，定是老六所为。”

“他没让你们不要报仇么？”

“说了。”郭老爷道，“知仇不报，不为子。”

贾琮“且”了一声：“生儿不养，不为父。”

郭老爷默然片刻道：“自古孝义不两全。我挑选来遗种的家都还殷实，家主老实，又助了他们母亲些钱财……”话音未落，陈瑞锦又送了他两个耳刮子。

贾琮站起来道：“袁大叔，快把你儿子接走！这无耻出了新境界，迟了恐怕教坏你儿子。”

郭老爷道：“孩子不能给你们。”

贾琮道：“我们搜出来直接带走。”

郭老爷抬看门外道：“他……已经送走了。”

袁大叔急了，一把拽住贾敘：“贾先生！我儿子呢？”贾敘摇示意不知。

袁大叔呆了片刻，忽然冲上前抓住郭老爷抬胳膊就揍。这汉子虽不曾习武，打小就会打架，拳硬且无章，咚咚咚就是好几拳。贾琮使劲儿在旁边加油：“揍他揍他！揍成猪！”

郭老爷扛了几下，抬手捏住袁大叔的手腕子：“十下，算我欠你的。”袁大叔抡起另一支胳膊，又被他捏住，乃一壁使劲儿往外抽胳膊一壁扭看贾敘。郭老爷猛的一放手，袁大叔收不住力气，蹬蹬蹬外后退了几步。郭老爷笑眯眯瞧了众两眼，忽然剁了两下脚，耳听“嘎嘣”一声，他自己座位下一空，连带椅子直掉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郭老爷跺脚时，陈瑞锦与贾敘抓起贾琮刘丰丢出门去。“嗖嗖”“咚咚”四声，他二才刚砸在门，两位高手已拎着袁家两子窗而出。郭家厅堂的门霎时垂下了铁，里一阵“嗖”“啪”声，像是箭矢。若非贾敘他们早有准备，这会子六个都得变成刺猬。

贾琮懵了会子，爬起来揉了揉脖子，问道：“五叔，你们怎么知道有机关的？”

“不知道。”贾敘道，“只是他们家既然有一处机关，保不齐有第二处。再有，他们费了偌大的力气想让误以为养在袁家的孩子不是郭家的血脉，让你上来就*的拆穿了。他又告诉你他还在别处留了孩子，显见是没预备让咱们活着离开。郭家少。既是不能以数取胜，当有机关。”

贾琮皱眉：“麻烦，他暗我明。”乃喊道，“有能做主的吗？出来一个吧。有事还是要商量的嘛。”没搭理他。

刘丰负手大声道：“郭先生，令尊大弄错了。你们家的仇不是蜀王。可笑郭三水费了数十年的心力替主报仇，却报错了。”仍旧没有发声。刘丰转身道，“罢了，横竖不关我们的事，走吧。”

他一走，贾琮等自然跟着走。袁大婶犹豫了会子，大着胆子问道：“先生，我儿子……”

刘丰道：“大约在成都。”

几个一路出了郭家大门并无拦阻，贾琮松了气，回看了看道：“居然就这么出来了！还以为要三步一险呢。”贾敘含笑看了刘丰一眼。

袁大婶又问：“各位先生，我儿子……”

刘丰道：“大婶莫急，令郎与他们还有用，先回去再说。”袁家两子互视了半，袁大叔轻叹一声。

几个暂回袁家，那个九岁的男孩正呆坐在院中地下，双目无，连他老子娘回来了都不曾察觉。陈瑞锦道：“这个孩子莫要慢待了。他老子手上的可不少，也不弱。”袁大叔再看这孩子，色复杂，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贾琮等聚到屋里，都看着刘丰。刘丰道：“郭家至少有两处机关。有了这两处机关，纵然来造反不成、蜀王要灭他们家的门，藏起一个孙儿来并不难。换孩子没必要。郭老爷与许多子有私生子，天知地知他知他姘知，寻常朝廷派来抄家的也不会想到去搜罗家的相好、查问可有私生子。郭家要防的，只怕不是蜀王。蜀国想造反的武将可以确定，就是方雄。郭家拿去与方雄合伙的资本，只怕也不是钱财或计谋。”

贾琮想了想，击掌道：“是机关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