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第三百五十章

姑娘貌美、二则他自己也有不是，遂不忍心追究。那子也得不了什么好子。”亲兵问缘故，他只不说。林黛玉那在谭家胡扯了一通，说贾将军畏惧‘阵前收妻’之军规，实则有心与谭五姑娘成亲。如今六姑娘之死因既明，便没有“魂不吉”一事了。谭五姑娘心下必盼着承天府有正经的媒过来提亲的。不止她，谭家几位爷们也必有此念。这般空盼的子，能好熬么？

才刚回到营中，军师林黛玉下令收拾辎重拔营起寨，外忽有兵士来报：谭家来送了份厚礼致谢，还说家中这会子忙，谭夫安顿妥了各位爷们便亲来给林军师、贾将军磕。

黛玉道：“谢我们什么？”

兵士道：“说是军师和将军救了他们阖府男丁命。”

他二面面相觑了会子，贾维斯问道：“军师救了谭家阖府男丁？”

黛玉摇：“不曾。”

只听有在外“哈哈”了两声：“我救了他们阖府男丁。”说着他走了进来。

众大惊。“五爷！”“五舅舅！”来者正是多不见的贾敘。

贾敘瞥了林黛玉一眼：“谁说五舅舅不曾好生管盾局来着？”

黛玉红了脸，小声嘀咕：“本来么，晋王想做火器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

因他们几个都过来门相迎，贾敘老大不客气的直走到上首椅子——便是黛玉方才的位置坐下：“各家王爷都想做火器。光想顶什么用？”

黛玉道：“他们找了许多曾做过西洋火器的海商、并费了这许多功夫谋家的铁矿，难道没有图纸就白忙么？”

贾敘摆手道：“你们这些年轻，只查到一鳞半爪便以为什么都猜着了。晋王派了个最得力的晚辈来，只为偷偷摸摸谋家的铁矿？”

黛玉与贾维斯互视几眼，问道：“五舅舅看是为了什么？”

贾敘咳嗽两声：“渴。”黛玉瞧了一眼贾维斯，贾维斯赶紧给他倒茶。贾敘吃了两茶方说，“铁矿他们也想要。若单单只为了铁矿，何须派李崎之过来？另派旁也能做成。工部虞衡司有位老匠，名叫何老墩。他胆儿小，前些年大那阵子逃出京城了，如今各家王爷都在找他。一壁找他、一壁防着别家找到他。”

黛玉问道：“他擅做火器么？”

贾敘道：“他脑中记着工部各色火器的图纸。”林黛玉贾维斯俱抽了冷气。“晋王不知从何处查到了他这会子就在龙岩。”乃又喝了茶，“他老家在江西，年轻时却是离家出走的。他姐姐嫁给一位路过的龙岩行商。那商家中没别，遂将岳家悉数接了过来供养。何老墩老大岁数厚着脸皮找到姐夫家，只说在外闲混了三十多年，半个字没提自己是工部的老匠。显见他已无心名利，晋王纵派去请、八成请不到的。”

贾维斯道：“故此李崎之想去龙岩讨他的好、勾他出山替晋王做事。”

“不错。”贾敘点道，“谭家在龙岩乃是号大户。李崎之若以谭家婿的身份到龙岩，只需做些好事、惩治些矿上的恶霸，便可得何老墩之好感。他去泉州见那些海商并非为着来卖火器铺路，乃是为了高价买些西洋各国的火器来，后好给何老墩研究的。”

“原来如此。”黛玉又问，“您老不是去俄罗斯杀他们帝去了？”

贾敘微笑道：“彼帝已死，我自然回来。”众哄然鼓掌大笑。贾敘乃扫了他们几个一眼，“路过福建，听说你们在这儿盘桓，过来瞧瞧。盘桓了许多子，连家想要什么都没查清楚，只管瞎猜。”

年轻都有几分讪讪的。黛玉撅了撅嘴，赶忙转移话题：“那五舅舅怎么又救了谭家阖府的男丁？”

贾敘微微一笑：“算他们运气好，你舅舅也想不声不响拐走何老墩。”

原来，当谭家两位爷们从贾军兵营回到府中，先将六姑娘的丫鬟喊去问了一回，又套了七姑娘半的话，便知林军师所言不虚，恨得牙根子痒痒。谭大爷子直些，遂告诉了她李崎之勾搭害死了六姑娘、欲嫁祸给她。那谭七姑娘这会子早让迷了眼，哪里肯信？她自己出不得门，竟写了封信偷偷送给李崎之。

李崎之何许也。谭七姑娘的信虽写得不清不楚，他看完便知道自己已露馅了。遂亲去向谭大爷说，想求娶七姑娘。谭家几个爷们一，又恐怕弄错了什么，不肯轻举妄动。李崎之打发了媒去谭府正经提亲，欢喜得七姑娘跟做梦似的。他又说想请各位大小舅子并连襟吃酒。

谭家在漳州称霸多年没有约束，从没想过有敢朝他们下手，大大咧咧的去了。酒过三巡，腹中疼痛，忙喊小二却没搭理。有个姑爷离门近，挣扎着欲亲自去喊，不想门已锁着了。谭大爷谭二爷齐齐看着李崎之。

李崎之微笑道：“我与诸位一样，也饮了毒酒，待会儿也会被毒倒在地。”众哗然。

谭二爷咬牙道：“你总不会陪着我们死。”

李崎之道：“不过是诸位都没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