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第三百零九章

米也少有居，并商贾不至，兵马不多说得过去。贾家富庶，不会亏待他们的。”乃看着她柔声道，“你辛苦了，快些歇着去。我已命替你收拾好了屋子。”周小兰顿觉不大妥，面上只不显，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退出去。

果不其然，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有个陈王身边伺候的孙妈妈过来了，笑容满面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周小兰淡然道：“差事不成，喜从何来。”

那孙妈妈便拉了她的手道：“王爷要收你房，姑娘终身有靠了。”

周小兰一惊：“妈妈，我是个护卫！哪里高攀得上王爷！”

孙妈妈笑道：“王爷这回是来打仗的，寻常子哪里能跟来？只是他身边总得有个贴身服侍、照应起居不是？你本是卫，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小丫，又懂事、功夫又高，还能护着王爷周全。除了你，也委实没有旁合适了。你暂且委屈些，先担个通房的名。只管放心，王爷必然不会亏待你的，回去必提升你的份位。来再得了一男半的，何愁没有好子过？”

周小兰从听了陈瑞锦的话便猜过这个缘故，忙说：“万万使不得。我每兵营里市井中往来，见过男无数。我若了王爷后院，他与娘娘的颜面都没处搁了。可不得让背地里取笑么？再说，这里是军营。我虽为身，穿男装做男子之事方不损军心的。”

孙妈妈摆手道：“你只管安心，决计不会。你可知道，当年先那位南安王爷也有一个侧妃叫做琴思的？她原先也是南安王爷的卫，上阵杀敌、威风凛凛，王爷若珍宝。”乃努了努嘴，“这不？前些子她来了一回琼州，霍王爷下这些老都还惦记她呢。”

周小兰顿时明白贾琮之意了。纵然陈王从前没有此念，既到了琼州、难免打探些霍晟营中之事。秦三姑刚刚离开，她的旧事难免有提起。贾琮什么都不用做，陈王自然而然会有此念。她不禁苦笑：琴思之事，旁不知道，她心里却是明的。乃垂行礼道：“谢王爷厚。只是属下不能答应。”

孙妈妈愣了：“什么？”

周小兰道：“属下身为卫，自然忠心护着王爷平安。旁的恕难从命。”

孙妈妈道：“如此好事，别想都想不来的，你竟不肯？可不是傻了么？让什么东西撞了？”

周小兰垂目道：“妈妈方才说的先南安王爷身边那位侧妃琴思，因身份低贱，怀了孩子让老太妃命打掉。后她因恨成魔，设计打掉了王妃的一个男胎，终于被撵出府去。”她微微抬望着孙妈妈轻笑道，“她起先只是个寻常的通房丫，读书习武俱是先南安王爷教的。我若是她，想让王妃死得稀松平常，半分不难。”

孙妈妈倒吸一冷气，半晌，强笑说：“周护卫是宫里出来的，那下贱丫哪里比得。”

周小兰道：“身份若变，心思自然会变。属下也拿不准自己。”

孙妈妈思忖道：“倒也有理。只是王爷身边不能没个年轻的服侍。”

周小兰道：“买一个便是。”

孙妈妈道：“你不知道，兵营里不可随意带着的，我能跟着来还说是厨房的仆呢。”因笑道，“在宫里伺候了一辈子，出来还得充作厨下的婆子。”

“委屈妈妈了。”

孙妈妈又想了想：“姑娘且容我与王爷商议商议。”

周小兰起身行礼道：“有劳了。”

候了半，孙妈妈回来笑道：“王爷说，姑娘多虑了。他与霍煊哪里比得？霍煊本是个糊涂的，那琴思也并不明白。哪有通房比王妃先有孕的理儿？再有，咱们家太妃、王妃俱是贤明之，必不会亏待姑娘。王爷说了，后借霍王爷的地方正经办几酒席，如何？”

周小兰垂思忖片刻，挑眉道：“也好。”

“哎呦呦，那就恭喜姑娘了！”孙妈妈向她行了个万福，笑着走了。

周小兰这会子才知道，自己方才不曾全部猜对。陈王听说了“琴思”之事想到她上固然有凑趣的缘故，而最要紧的却是军中肯让会武的子留在营中。陈王没有妙龄子暖床如何使得？委实除了自己没别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