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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大都在他手里吧。”
周小兰道：“打仗实在花销大。”
“我知道。”贾琮挥手道，“不然我早自己打去了，哪里用得着四处撺掇别
打。但是回报也大啊！他这是去抢钱的。赊个账、抢了东瀛的金银回来还给王叔父，不是很好么？他是仍旧以为自己贵为王爷、王叔父就应当免费送他粮
？还是放着林海这个迂腐的老忠臣不利用一下太可惜？”
周小兰不语。
贾琮瞧了她几眼，问道：“小师叔觉得，他此计能成么？”
“不知。”
贾琮道：“我知道，成不了。”
周小兰默然片刻，苦笑道：“我也知道成不了。贾先生本为天下界，自小便不甚敬重先帝，太上皇在位时亦曾有违圣意。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我等本分。”
贾琮道：“然后被君榨取剩余价值。”乃解释道，“你们替君赚了十万两银子，君发给你一百两当作俸禄，其余九千九百两就是剩余价值，皆被君白白得了去。”
周小兰瞧了一眼起.点道：“贾先生就是这般说服你的？”
起.点道：“不是。我因刘公公死后成了无主之，先另投了旁，领
的又命我投荣国府。后跟着三爷听了许多话皆以为有理。”
周小兰道：“天家将我自小养大，教养成材，岂能背主？”
贾琮懒洋洋道：“农将猪自小养大，膘肥体壮，猪岂能背主？再将之卖给屠夫，则屠夫便为猪之主，猪岂能不忠？屠夫要杀猪，猪岂能不直着脖子等死？”不待她反驳，长叹一声，极为沮丧。半
才说，“我还以为你年轻、有本事、又曾有过悄然反抗之举，原来……比林姑父还迂腐些。这种根
蒂固的
，才是来最大的敌。”过了片刻，又叹一声，“今有你与胖大婶闭眼跟着陈王，明就会有闭眼跟着满，后会有闭眼跟着东瀛。我朝不是毁在外族之手，而是毁在这种除不尽拔不掉的之手。”
他乃阖目思忖了许久，忽然问道：“小师叔，你可有底线？”
周小兰道：“先生何意？”
“有什么是你不能忍的？陈王想纳你为妾？慧太妃要你杀你姐姐？有什么是你不能忍的么？”贾琮正色道，“我不是在讥讽与你。”
周小兰半晌才说：“先生实在无礼。”
贾琮立时道：“你在我房梁上偷听也极无礼，扯平了。”
周小兰默然片刻道：“都不能忍。”
“哦，那还好。”贾琮拍了拍心
，“还有救。”他忽然龇牙一笑，分明笑得光明正大，众皆看出了不怀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