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第二百八十三章

话说贾敘与秦三姑二救下了医治那纨绔的大夫，拿住来寻事的小混混带到医馆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贾敘便说：“这些显见是幌子，没什么可问的。”秦三姑不搭理他，乃审了审。原来方才有拿了五两银子去找他们，说是自己的儿子让这个大夫给治死了，心中怨恨，雇佣他们将大夫揍一顿出气。因那容貌衣帽皆寻常，也委实没问出什么来。

大夫惊惶不定道：“我不曾医死过的。”

贾敘“哦”了一声：“只毒死过罢了。”

大夫登时变了脸，吓得扑通跪倒了：“我不知道那是毒.药……与我无。”

瞧那架势贾敘就知他不是当探子的，乃问道：“收了多少钱？”

大夫涨红了脸，半晌喏喏的说：“三……三百两银子。”

“什么药？”

“家给的，只不过是杀的药罢了。”

“家可给了缘故？”

“勾引他妹子，他妹子有了……”

贾敘挑眉道：“这个缘故，倒是与‘治死了他儿子’、‘揍一顿出气’异曲同工。”

秦三姑也听出来此不过是雇来的，多半不知内，不由得皱眉。

贾敘瞥了她一眼，站起来道：“这位大夫还活着，可见没知道曲子是打哪儿来的，那歌姬有私心。送你一个消息。城外那一位，让你东家加强些戒备。”

秦三姑微微侧：“有想动他么？”

“只怕有想杀他。”贾敘道，“缘故是他想勾搭家侄。虽还未曾勾搭到手，听闻那一位子不好，跟哪吒似的，光勾搭便能惹得他燃起三味真火来。若是你东家中年丧子、一怒之下把木吒宰了，金吒哪吒定然改投西岐。”乃拿起脚来往外走。

秦三姑心中一惊，赶着问：“西岐在何处？”

贾敘也不回道：“尚不知道。”

秦三姑追问：“何故如此大方送消息？”

贾敘已到门，撂下一句话走了。“算你欠我一个，后别老盯着我。麻烦。”

秦三姑想着那阵子使劲儿追查盾局堵得他跳屋顶逃走，不禁莞尔。遂先打发喊冯紫英去燕王府候着，自己接着审那大夫。

原来旧年秋天有个找上门来，给了他三百两银子并一包药末子。说那纨绔每年到了这个时节都会偶感风寒，届时必要请大夫，让他设法将这个放到他的药里，乃是杀的。这大夫本事平平，瞧不出来那是什么药，也没多想。并他自己因家贫一直娶不上好媳，尤其痛恨这些勾搭良家儿的纨绔，便应了。

往年那一家寻的都是另两位大夫，偏那回他二皆被请走了，便请了这一位去。这大夫假意殷勤的亲去厨房瞧熬药，趁机将药末子搁在纨绔的药罐里。谁知不过十来的功夫，忽然听说纨绔死了，吓得他心惊跳。幸而唯有一次是这大夫瞧病，后又换回了原先的大夫；纨绔也只吃了一回他的药，药方子亦平平，没疑心到他上来。虽暗自疑心那药末子并非杀的，因下药的本是他自己，也闷在心里不吭声。

秦三姑摇了摇，命将此收押，自己拿着供往燕王府而去。

冯紫英已等候多时，听罢拍案道：“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王爷，如此看来竟是外的。”

司徒磐一听不是自己的儿子，心下便舒服了许多，笑道：“我是那等迷糊么？”乃又道，“那个盾局的说‘没知道曲子是打哪儿来的、歌姬有私心’，是何意？”

秦三姑道：“那大夫是个寻常，杀起来极容易，偏这会子还没死。依着那的意思，幕后之不曾疑心纨绔与歌姬之死会引得起疑，遂并不曾杀大夫灭。”

司徒磐仍不解。

冯紫英道：“以琮儿的护短子，动了苏姑娘便足够惹得他火冒三丈，不论曲子如何。二殿下固然不知道曲子的来处，幕后之亦不知道，否则必能推测出东窗事发后会查到这纨绔上来，也定然会杀大夫灭。这会子才匆匆杀，只怕是我开棺验尸引得他们起疑了。那歌姬保不齐是二殿下的，那琴娘当是她使杀的，为的是夺她初奏之曲，再谎称是自己所作献上去。”

司徒磐哼道：“老二得了歌姬的曲子，又谎称是自己所作，拿去撩苏家那丫。”

秦三姑忽然道：“不对。歌姬不是二殿下的。”因思忖了一阵子，抬道，“王爷，府中怕要细查一番。”

司徒磐举目瞧着她。

“四年前那歌姬使同党杀了琴娘夺曲子，又设法借由旁之手转献给二殿下。二殿下金尊玉贵，想来不会要歌姬的曲子。再有，我听过那曲子。初听淡然，再听婉转，听久了则有沧桑飘渺之意，绝非寻常歌姬能作的。琮儿说那是一位绿林老前辈所作，倒是正合了曲风。故此献曲子的另有其。二殿下若知道是歌姬所做，也必早早灭。”司徒磐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