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第二百八十一章

乎。”

贾环道：“为何两个？”

施黎道：“还是五爷有眼光，他说秦三姑身边早晚要派去第二个，不如一次派足了。你可知道当年太上皇何故那么放心你们家？”

贾环道：“应当是琮儿颇早向贤王表了忠心、我们又都是林姑父弟子之故。还有大伯和我爹内杠。”

施黎道：“这些皆不是最要紧的。起初不动你们家是因为先帝还在，实则罪证早预备好了一柜子。后来，荣国府还了八十万的银子。那会子贾赦实在是太上皇最忠心的忠臣了。也不知背地里埋怨了多少回，贾赦何以那般无能、不然朕可以重用。”他含笑道，“太上皇那会子是真穷啊……秦三姑太会赚钱了。在你们那八十万的银子之前，她与林海便是太上皇的两个钱柜子。而她非但曾是霍煊的，且还是个。她身边岂能不多放两个？”

贾环皱眉道：“非但曾是霍煊的，且还是。这话不通。”

“霍煊的，恐怕她心里偏着霍煊；，易藏私。”

贾环冷笑：“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

施黎道：“探子这一行的，没有君子。”贾环抿了抿嘴。他接着说，“这两个里，李升每隔些子向上传个消息，而丁明才是要紧的那一个。”

贾环想了想道：“好多年前，霍煊抓三姑姐姐回府。那会子林姑父正住在荔枝巷贤王的一处宅子里，可巧遇上了。那一林姑父不在家，偏我与琮儿在。那回正是李升跟着她，我们都疑心此。”

施黎含笑道：“那事说来也有趣，还是你们家那八十万银子勾出来的。”贾环随喊了一声冤枉。“太上皇一夜富，便有心弄点子兵马捏在手里，瞄上了霍煊。刘登喜想让秦三姑回南安王府去当探子顺带给霍煊添麻烦引得他打败仗，好名正言顺夺了他手里的兵马。又恐怕秦三姑不愿意，特命李升设法将她送到霍煊跟前‘偶遇’。择了李升而非丁明，是因为刘登喜更看重丁明些子。秦三姑若回南安王府，外的事业也要有接手。秦三姑在她下的当中威信极高，李丁二她说给谁接手另一个必接不了。而她心里并不愿意回去。又聪明，事后八成能猜点什么出来。谁诱她与霍煊相遇，那必是她身边的探子。么，心不好的好时候难免做些冲动的事，八成会将事业给另一个。”

贾环点道：“听琮儿说，三姑姐姐自打那事之后便有几分远着李升了。”

“李升么，大约是悄然慕秦三姑多时，不愿意她回南安王府去，便使了个小心眼子，将他二碰面之处安排在荔枝巷左近。贾琮那子，并她从前养的那条大黑狗……刘登喜之计便没成。”

贾环拍手笑道：“李升竟然还有那个心思！哈哈哈多亏了他！分毫瞧不出来！”

施黎道：“是我们猜的，不然还能有什么缘故？跟上耍花枪简直是找死。况他本是刘登喜派去监视秦三姑的，纵有那心思也必死死藏着。五爷后来细细查了此事。在那之前数霍煊要去见一位老友，可巧秦三姑也要出门办事、就在霍煊老友家左近，李升顺手为之让他二遇上极容易。偏他却站着没动。等了数，自己设法引得秦三姑往荔枝巷那去，并托冯紫英出勾得霍煊也过去。可见是故意的。”

贾环闻言思忖道：“那倒未必是他的主意，保不齐是冯大哥的。冯大哥与三姑姐姐乃多年同僚好友，彼此惺惺相惜很。”

“也有可能，横竖他二都有份。”

贾环想了想问道：“既这么着，刘登喜很宽厚么？冯紫英身为冯唐之子他不便动，何故没杀了李升？”

施黎微笑道：“五爷查出此事后也没告诉刘登喜。”

“啊？”

施黎瞧了他一眼：“他虽怨恨史太君，倒是极喜欢你们两个，大约是史太君也不喜欢你们之故。他恐怕此事会提醒刘登喜你二极好利用。”

贾环一怔，半晌才慨然道：“五叔果然是亲的。”

施黎轻叹一声，摇道：“你瞧，刘登喜下令让秦三姑回南安王府。秦三姑、李升、冯紫英乃至贾敘皆有自己的小心思，此事哪里能成的了。”

贾环道：“依我看，这里唯独我五叔是小心思。”乃拿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因为，这些都是刘登喜的下属。一个当上司的，半分不顾忌下属之心思意愿，还想指望下的有多为他卖命么？秦三姑回南安王府便是明珠暗投，这个决定是错的。李升未必慕三姑姐姐，横竖这些年我与琮儿皆没看出来。保不齐是敬重，或是物伤其类。”

施黎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便是刘登喜身为太监的劣势了。宫中之，封闭于幽暗之处，行动便是个死，诸事皆捏在旁之手没有其余出路念，最易成为傀儡。外的岂能一样？他在宫中呆久了，将冯紫英秦三姑甚至李升等俱作傀儡般对待。殊不知心向己，何况这些皆是聪明。他今天这样对秦三姑，明天便会这样对李升，后天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