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二百七十三章

患……”

贾琮摆手道：“我不想再跟你绕圈子。一句话，我反对攘外必先安内。”

儒生大惊：“先生何以知之？”

“合有合的好处、分有分的好处。先帝晚年昏庸，纵容老臣肆意妄为，遭殃的百姓不止江西一省。今诸王割据，对百姓有个极大的好处，就是优势竞争。”

儒生道：“请教何为优势竞争？”

贾琮笑道：“天下一统最大的坏处就是四海一样。在山东多少税，去了湖北还是得那么多税。今后可不一样了。吴楚相邻。倘若吴国的税比楚国少，楚国就会迁移去吴国。那么楚国就会自然减少，迫楚王也减税，楚国百姓的子便好过了。同样，商在吴国的税少，便会多去吴国做生意，吴国则商贸繁盛，吴王收到的税准保比从前还多些。还有才。在吴国不得重用的才可以去楚国求官。不像从前，天子不喜欢的才便一辈子出不了。”

儒生又愣了。

贾琮拍手道：“方才我说什么来着？你被我说服还差不多。你是不是想说，倘若先天下一统，捏成一个拳去跟西洋打仗，胜算大些？”

儒生点：“不错。贾先生请看，我方才搭建这座茶棚，只片刻便好。盖因工匠各有其能、各尽其职、同心协力之故。”

贾琮道：“但这只是一座茶棚。我若要建十万间茶棚呢？有你挑选培训这些的功夫，我只需将铜钱往案一搁就行。”

儒生微笑道：“那十万间茶棚未必有我这一间建的好。”

贾琮道：“你这一间茶棚只给屋里四个喝茶，喝完就得拆了。而十万间茶棚可以给许多喝许多次茶。能供喝茶的茶棚就是好茶棚。至于风雅不风雅，于行路之而言并不是那么要紧的。一座茶棚搭建得再好，也只是一座而已。”

儒生怔了半，苦笑道：“琮三爷果然是天，见多识广，吾所不如也。只是这般诸王割据也必有坏处。”

“有啊。”贾琮道，“很多。内耗一定会有，资源分散、互相扯后腿之类的。只是，眼下已、经、割据了。而时不我待，咱们没空安内。等你安完了内，外就把我们当外攘了。”

儒生皱眉道：“西洋诸国不是只有我朝一两个省那么大么？一时半刻哪有那么多？”

贾琮道：“那是从前。如今他们已经在打下来的土地上迁移、鼓励生育。再有，他们可以迫被他们占领的那些国家的子民来替他们打仗。当年金兵南下攻宋之时，许多兵卒不久之前还是宋朝子民。”清兵关的汉军旗和本侵华的朝鲜兵小爷就不说了。

儒生立时张嘴才说了半个字，猛的咽下去了，摇道：“只怕说不过贾先生，还是不说了。”

贾琮道：“横竖我不会帮着哪位王爷的儿子夺嫡。请你主公先死了这份心。他若不服他大哥，可以自己请缨出海，借他父亲的兵马打下一片疆土来，那地方就是他的了。来不论他大哥能不能在国内一统河山，他都用不着跟向他大哥三拜九叩。”

儒生眼中迸出两道光来，嘴角依然含笑：“贾先生怎知我主并非世子？”

贾琮道：“我见过你们世子，颇为沉稳，不会这么无厘的事儿。再说，这般刀走偏锋的风格分明是想惹得我们爷仨注意。世子已经是世子了，犯不上再惹的眼。”

儒生默然半，叹道：“是了。贾先生的能耐高于令兄，并无心争夺荣国府。”

“无能者才内斗，好男儿志在四方。”贾琮兴致勃勃挥了挥手，“不想给大哥三拜九叩的小儿子们和庶子们，打出去！世界很大，很大很大很大！谁打下来是谁的！”

儒生眉不禁动了动，半晌才苦笑道：“还是说不过三爷。”因瞧着林海道，“先前三爷为何不让林大同晚生理论？”

贾琮道：“我姑父是个长辈，这种时候自然是晚辈冲锋在前的好。万一我说错了什么，他还可以出来替我弥补一下。”说着做了个鬼脸儿。

林海捋了捋胡须笑道：“琮儿说的极好。”

儒生又叹了一声：“终究白忙一场。”

林海道：“故此，你们也是从井冈山上下来的？”

儒生点点：“已经等候诸位多时了。”

贾琮瞧着林海撇嘴道：“姑父，你就是个唐僧。一路的妖都想抓你！怎么就没个妖呢？”

林海啼笑皆非：“胡说！”乃思忖片刻，向儒生问道，“请问这位先生……”

贾琮又嘴：“你们山上有美么？”

“琮儿！”林海不悦的喊了一声。

“您老别问家不方便回答的傻问题。”贾琮使了个眼色，“许多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又看了看那儒生，“对我们双方都好。您说呢，先生？我就不问您贵姓了。”

儒生低轻叹，道：“贾先生说的是。”因站起来施一礼，“打扰了。”

贾琮等也站起来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