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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显见不是白家安
过来的探子，而是多年后被找到的同僚遗孤。偏他养父的兄弟竟是平安州节度使最信任的幕僚！这身份太好利用了，不用是傻子。只是此
才华出众，一辈子当个细作实在
费才，早晚要回岭南去的。因为香港之事，白家与贾家往来极多，他们家要紧的早晚会与我相见。我疑心赵涂诚心不见我，是因为上回我离开平安州之前，赵先生亲来试探过一回我的心
。”
迎春高芒对视一眼。
“赵涂的本事只在他叔父之上，而且以他的年岁辈份，他来试探我比赵先生自己亲来合适。”贾琮道，“我可不信一个仓库能有多要紧，要紧到他连开商业街这种事都不露面。”
高芒不禁点
：“那会子你开经济发展研讨会，使去喊过他，他道那的活计要紧，不肯进城来。”
贾琮笑道：“其实他纵来了，若没有认真介绍他，我便看过他也记不住他的脸。”
迎春道：“世皆说你聪明。他自己过目不忘，也恐怕旁过目不忘。可知行事谨慎之极。”
贾琮点称是。“再有，因为帮着朱桐报仇，他虽不曾明言，基本也大半是我的了，算是我挖了白家的墙角。然而他跟着我去京中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白家也没反对，只能说是他们把墙角送到我锄底下任由我挖，我不挖岂非是傻子么？”
迎春笑嗔道：“莫扯皮。”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朱桐不知道有赵涂这号物。”
高芒道：“如此看来白家并不很看重朱桐。”
贾琮道：“或者赵涂这条线是单独的。只是我想不出来他为何要救黄鹂。不论黄鹂是他们自己或盟友，都不过是个有些姿色的
子，不值得他损毁计划。若说原本想利用黄鹂进
高家内部……”他摇了摇，“我都已告诉二表哥她勾搭我了，爬上姨娘之位生个姓高的孩子这个计划已
。将她当作弃子暗杀掉是最妥当的法子。”
迎春忽然说：“黄鹂仿佛是去年才买进府的。”
三个互视了片刻，高芒道：“这么说她倒可能是白家给赵涂送来的。”
贾琮皱眉道：“白家与高家本是寻常的生意往来，往高家内院塞是个什么意思？根本不值得吧。而且他们家与我们贾家也是联手发财的，没有理由离间咱们两家。”
迎春眉一动：“我仿佛想到什么了，只是抓不住。”
贾琮忙说：“您老悠着点儿！
子快到了，思虑过重我外甥生出来是个小老可咋办。”
迎春柳眉倒竖：“闭嘴！”
“是！”
迎春笑道：“养胎的这些子我都快闲死了，这两忽然有事儿可想，跟下棋似的，颇为有趣。”
贾琮扭去看高芒：“听见没？我姐姐喜欢下棋！想哄她开心得陪她下棋。”
迎春立时哼道：“他一个臭棋篓子，谁同他下！”
高芒嘿嘿两声摸了摸，贾琮哈哈大笑。
因费了这半的，他两个便让迎春歇息会子，撤身出来。贾琮扭看了高芒几眼，恳切道：“姐夫，这会子我才真真发觉我爹是有眼光的。”
高芒问：“何事？”
贾琮歉然道：“从前我一心以为姐姐是个才又擅棋，须得找个文才惊棋艺通天的书生才是良配。我虽喜欢芒表哥，却总觉得你是个武将，配姐姐有几分文武不搭。今儿才发觉，什么写诗下棋皆不是个事儿，姐夫眼里有她才是要紧的。”乃掸了掸衣襟，向高芒一躬到地，“多谢姐夫。”
高芒摆手道：“你低看你姐姐了。凡擅棋者，胸中必有大丘壑。高家许多事虽是我说出来的、实在却是她的主意。你们平素总说林家表妹聪明，她虽博闻广见，却未必有你姐姐看的
远。赶上如此
世，留名青史还不定谁高呢。”
贾琮愣了愣，抓着高芒的胳膊大笑。高芒也跟着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