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二百一十六章

这一晚饭时分，贾琮龚鲲在必胜客大酒楼订了个小雅间，没拉上元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二对坐半，贾琮先说：“有时候当局者迷。我先说说我猜的，你听听。”龚鲲点点。

“你这么大岁数亲事不成，最大的矛盾便是你的眼光与你祖母的心愿背道而驰。她喜欢的你看不上，你看得上的却是她最厌恶的那类子。你三叔婆大约教导过你吧。”

龚鲲苦笑道：“岂止教导过，祖父看他二喜我，差点将我过继给他们。我祖母以死相才没有成事。”

贾琮一咧嘴：“这仇比我想的还大。你从前在家中的时候可看上过什么姑娘么？”

龚鲲叹道：“主公实在多智，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贾琮道：“当年你进京也二十多岁了，琏二哥哥那么大的时候已有了福儿。若是一孤身在外还罢了，身在老家你爹娘哪里肯放过你？最多十七八就得给你娶亲。现在你都已这个岁数了还没见龚老着急跳脚，将你祖母并他老婆的恩怨连着一想便好猜了。那姑娘你还惦记么？”

龚鲲怅然道：“早已儿双全。”

贾琮皱眉道：“你们家的家族势力真的很大。”

龚鲲默然。

贾琮道：“那个……我猜……龚先生接到我爹的信，应该颇为高兴……”

龚鲲苦笑道：“他必是不得的，保不齐这会子已给我祖父去信了。”

贾琮翻了个大白眼：“他大概已经等了许多年了，回问问他抱着门框疯笑了多久。”遂又愁道，“若是如此，你们家谁说了算？你祖父万一开了，这门亲还能拆么？”

龚鲲不语。

贾琮叹道：“一回见你这么没主意，可见都是对别的事儿有法子、对自己的事儿束手无策。”

龚鲲抬眉问他：“你不是有主意么？”

贾琮扳手指道：“眼下的麻烦有这么几个：第一，你祖母的心结。她一心想证明她自己是对的，辜氏是错的；现实却总不给她这个结果。第二，龚三亦那老家伙保不齐还乐得看她笑话，指定不会帮忙。第三，我大姐姐是个羞于表达感的子，不会倒追男。第四，你对从前喜欢的那位姑娘不曾忘——别否认！每对着一大群漂亮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子各色都有，你竟从不动心！要么你心里有，要么你不是个男！”

龚鲲摇道：“早已忘了。”

贾琮道：“之一物无踪无形，没法子去集市买来，也没法子如随手丢却。你说忘了，只是你心知该忘的。知易行难，该忘的往往忘不了。”他摇道，“你心中若一直埋着旁，我大姐姐无论如何也是进不去的。她心里有你、你心里没她，她的子还不定多难熬。这门亲还是得拆了才行。”

“……”龚鲲怔了半才道：“大姑娘不曾对我有意，你猜错了。”

贾琮道：“我昨晚试探过了。”

龚鲲又默然。

贾琮吐了气，道：“你祖母的心结倒是好办。若亲事成，让大姐姐装个老实便是。她在宫中磨了那么些年，装傻充愣的本事自是有的。还是别成吧……只是你总要娶媳的。让你媳装傻充愣？”

龚鲲道：“我应过祖母不再欺瞒她。”

贾琮撇嘴道：“那不叫欺瞒，叫哄。老都是老小孩，只当是哄小孩便了。再说，都是有许多特点的，我朝语言又博大，换个重点再换个说法不就得了？不提你媳可聪明，只说她老实，有时候也有点子小机灵。”

龚鲲道：“这不就是欺瞒么？”

贾琮道：“这是策略重点转移。聪明的难道就不老实么？贾维斯可聪明？咱们这里还没比他老实吧。”

龚鲲眼动了动。

“不提她可念过书，只说针线做的极好。不提会弹琴，只说擅长厨艺。你祖母这般迁怒便是由龚老他媳身上的一个特点延伸到有这个特点的全部子。可那位辜氏婆婆必然不止一个特点，除了聪明她还骄傲。真正令你祖母厌恶的不是她聪明，而是她骄傲。你看看能不能拐个弯子，让你祖母不再厌恶聪明的，改厌恶骄傲的？”

龚鲲道：“不成，我曾试过。”

贾琮眨了眨眼：“喂，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肯成亲，她不着急么？”

龚鲲又不语。

贾琮疼了：“龚翼之你也有闭不言的时候……摸不清脑愈发想不出法子来。”

龚鲲遂说：“不甚着急。”

“怪了。”贾琮嘟囔道，“怎么会不甚急呢。好吧先不管这个，若是你祖父来了信让你与我大姐姐成亲怎么办。”

龚鲲道：“我不应便是。如今只须应付赦老爷。”

贾琮摆手道：“我爹我能应付。你确定你能扛得住你祖父么？”

龚鲲淡然一笑：“若扛不住早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