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一百九十八章

全？我若直接应了你，小嫂子与我姐姐没什么息，二表嫂却时常与我姐姐往来的，恐怕她不高兴。”

高华笑着摆手道：“想哪儿去了！你二表嫂极贤良的，断然不会因此抱怨你姐姐。”

贾琮心道，我哪里是怕她埋怨，我是怕她迁怒报复我姐姐！面上只笑道：“既然二表嫂贤良，二表兄请她出面她岂能拒绝？兄长勿怪，小弟只这么一个亲姐姐，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险。”

高华见他果决，只得道：“罢了，我回去与她说。琮儿，我瞧你过得妥当，你父亲又疼你，怎的如此多虑？莫非你们太太……”

贾琮道：“大太太不错，从没使过心思对付我，后来我得了我爹的喜欢她还待我更好了些子。那是因为她无所出，我亲娘又走的早。她若有儿子，或是琏二哥哥的亲娘还在，我过的大约就是环哥哥那子了。”

高华一愣：“环儿在你们家过得不好么？”

贾琮苦笑摇，将贾环从前的子添油加醋说了会子，听得高华目瞪呆！贾琮又道：“也不止大老婆这么狠，小老婆一样狠。”乃又说了霍晟的故事。最后道，“总之，不论大老婆小老婆还是没名分的外室，对自己男与别的生的孩子都恨不能使劲浑身力气往死里踩。当我姐姐要嫁过来的时候，我着姐夫赌咒发誓签字画押不得有小妾通房、在外不得养私生子，就是这个缘故。”

高华怔了半，尤不敢信：“她是大，纵老三与旁的养了儿子，不也是她的儿子么？”

贾琮哼道：“那是规矩，是表面功夫，是假的！那二太太还是环哥哥的母亲呢。”

高华道：“那是她做的不对。”

贾琮道：“我们大太太对我挺好的，没哪里不对的，偏我从没孝敬过她。出门买东西从来不会给她买什么，却不曾漏掉过我们东府养在我们家的四姐姐。不是舍不得那几个银子，是记不起来家里还有她这个。我没有她的骨她的血。表哥，有骨血相连和没骨血相连，完全两回事。”其实他惦记惜春完全是因为自小到大有了姐弟之，只是如今他们家与高家有了这份亲，须得加高华心里“琮表弟极重骨血”之印象，好替未出世的外甥甥加些分量。

高华默然。

贾琮接着说：“不是我不肯卖表兄面子。我姐姐是个心思细的，万一惹得二表嫂不高兴，她心里会难受的。横竖二表哥是你们家的一家之主，你命二表嫂去同我姐姐说她也不敢不去。”

高华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她心里想必是不愿意的。”

贾琮翻了个白眼子：“废话！”

高华叹了一声：“若这回生了儿子，我岂非要小心看护着、不使孩子被欺负？”

贾琮瞧他那模样就知道该小妾必然得宠，道：“你既说二表嫂贤良，纵然心里不痛快大约也不敢真的做什么。忍呗！”

高华思忖了片刻，又叹一声：“你们府里那二太太，早年不也说贤良么。”摇了摇，转身回去了。

贾琮也赶忙跑去高芒院子向迎春说了此事，又拍脑袋：“环哥哥都提醒过我的，我一点儿都没想起来！不然昨儿就说请御医帮她们瞧瞧，二表哥当众提出来简直水到渠成！”

不想迎春因此时已经是大了，心思自然偏向大那，皱眉道：“二房的绿梅有孕我是知道的。平里二嫂子也并没少替她请大夫，何须拉上御医？只怕她这是借机邀宠。”

贾琮撇了撇嘴：“借机邀宠也是家的本事，二表嫂若有本事也可以邀一邀啊！”

迎春瞧了他半，摇叹道：“罢了。”遂闭不言。

贾琮在旁坐了会子，劝道：“我猜姐姐心里大约替二表嫂不平。不平有何用？随意哪个生的儿子都是二表哥的骨血，对二表哥而言是一样的。”

迎春又摇了摇。

贾琮又道：“靠贤良来讨好男有个用。二表嫂家里如有父亲叔伯兄弟侄子有出息根本不用讨好，二表兄决计不敢慢待她；若没有，又想讨好二表兄，还是不要觉得自己是大老婆就高一等的好。那个什么腊梅怎么讨好二表哥，她也照做就是。”言罢强做了个鬼脸儿跑了。迎春在他后瞪大了眼。

次，高华之妻古氏果然来寻贾迎春，求她请御医替那个有孕的小妾瞧瞧。

迎春瞧了她会子，叹道：“二嫂子，你这子……”

古氏端庄而坐，笑道：“她身份虽低了些，终归腹中是我们爷的孩子。”

迎春思量再三，有心将昨儿她弟弟的话说出来，踌躇半终咽了下去。“二嫂子委实贤良，我这就打发去请候御医。”

古氏忙谢了她。见迎春满面关切，不禁红了眼圈子，半，握了她的手道：“哪里有你命好……”

迎春反握她的手道：“虽有命数，也得靠自己使力气。规矩是靠不住的。”咬咬牙，竟是将贾琮年幼时“贤良无用”那番话说了出来。

古氏闻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