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一百五十八章

了均赞不绝。我们娘娘知道林姑娘是老太君养大的，极赞老太君会教养呢。”

贾母心中狂喜过望，手都发颤了，忙说：“这孩子天生子极好，老身实在不敢居功！”

那姑姑一笑，与大太监一道转回宫中去了。

贾母领着回到宴席上，身板儿笔直，抬得愈发起来些，简直比方才高了三分！众忙不迭的一阵奉承。

立时有凑到林黛玉跟前奉承道：“林姑娘好福气！眼见就是要当贵了！”

惜春一直在等有说这话，闻言道：“什么贵？”

那笑道：“四姑娘，慧妃娘娘之意何等明白？你林姐姐眼看就要进宫了呢。”

惜春忙拉着黛玉说：“姐姐可千万别进宫去！进去了一点都不好。”

她说的声音大了些，贾母听见了，喝到：“放肆！四丫不得胡说！”

惜春努嘴大声道：“何曾胡说了？林姑父乃是尚书，她随便找个什么样儿的姐夫都可以在家中横行无碍；若是进了宫，哪里还有她说了算的份儿！事事皆得听姐夫的。”

王熙凤忙过来道：“你年纪小不懂事，子本以丈夫为天，但凡出嫁，不论嫁到哪家都需三从四德……”

惜春瞧着王熙凤，虽里无言，脸上竟是清晰的写着：二嫂子，你哄小孩么？王熙凤心中一时好笑。

贾母大骂：“都是你们平素胡念书念的！我早说过，孩儿识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便罢了。”喝道，“还不下去！”

惜春忙行了个礼，还做了个鬼脸儿，一溜烟跑了。

林黛玉猜出此事必有缘故，偏又没事先与她商议，乃拉着探春悄悄咬牙道：“你们几个好不像话，半分信儿也不曾给我，你们且等着。”探春抿嘴儿一笑。

众赶忙七嘴八舌的又恭维起贾母来，只当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今来的实在太多，贾家四姑娘所言竟如刮风似的立时传遍了京城，有暗搓搓的说她是“小泼”。此为后话。

酒席散去，贾母大发雷霆，当即命去宁国府喊贾珍来接惜春回去。只是那婆子才一出院子让贾赦的截住了。

贾赦假意过来向贾母劝道：“四丫还小，不懂事。横竖是咱们府里养大的，才惹了点子小小的舌之，岂能就这么送回去？太不近了。”

贾母怒道：“你只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若是传到慧妃娘娘耳中、耽误了玉儿的大事可如何是好！”

贾赦立时笑道：“不会不会，有如海呢。四丫算什么？一个小毛丫罢了。”

贾母道：“那三丫呢？三丫也不小了。”

贾赦遂说：“方才我与琏儿琮儿商议了会子，四丫今这几句话委实不甚妥帖。只是也不用忧心。世多忘事。横竖琏儿就要上任去了，他那边又远又偏僻，初去的那阵子必然苦些。如今咱们只说让三丫四丫跟着一道去，帮着琏儿媳照看侄儿侄。过了些子，待此事渐渐被忘记，再传些两个丫贤惠的话出去，接她们回来。”

贾母摇道：“只怕无用，京中有有脸的家今儿都来了，谁不知道呢？哪里能哄的了去？”

贾赦笑道：“谁哄他们呢？不过是给大伙儿一个脸面下台阶罢了。四丫当真是个泼又如何？圣赐给琏儿的常所用端砚是个什么意思，老祖宗还不明白么？宝玉琮儿环儿俱聪慧、来不怕朝堂上立不住；再者还有林丫。你当慧妃当真是看中了她贤淑大方？我听如海说，林丫那一回进宫，吓得手脚俱无处安置，哪里大方了？乃因她没有兄弟，表兄弟俱是有用的！”

贾母倒吸一凉气！

“老祖宗放心，咱们家的孩儿准保满京城的好家都上赶着要，连李家那两个养在咱们家的都了不得。老祖宗可千万、千万别随便将两个丫许，切记、切记。连还在水月庵的大丫都别随意许出去。家有一，如有一宝！”

贾母瞪大了眼，半回不过来。

贾赦得意洋洋哼道：“昔他们搭不理，明就让他们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