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一百三十六章

贵出身比她高、还怀着宝宝，她竟然敢那么说话！怪的是谢贵不去告状、还害怕！我恐怕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敢来怕惹祸。”

司徒磐瞧着他不说话。

“还有一件事，因为太巧了，我觉得不是巧合。”

司徒磐问：“什么事？”

贾琮叹道：“不知道什么事！简直八竿子打不着！而且根本与我毫无息！”他乃道，“我有些害怕，这堆子会不会是我无意间惹出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故此才来寻贤王哥哥，说给你听听说不定你能知道些因果。”

司徒磐点点，示意他只管说。

贾琮想了想，抓着后脑道：“过去那么久，有些都记不大清了。就是正月里我往长安去的路上，出京不久路过平安州一个叫安谷县的地方，你知道么？”

司徒磐道：“知道。”

“我看那地方太穷了，又押着那么些寿礼，就谎称自己是平安州节度使高历的侄子。”他嘻嘻一笑，“想来没敢打劫我们。不想那般倒霉，只在那儿住了一宿便巧遇他们县一个富户被贼杀了。那富户就是谢三的舅舅。这还不是最巧的。最巧的是另一件事。”

司徒磐这会子面色已有些沉了。“最巧的是什么？”

“那青花恐龙，听我先生说如今江湖上知道此物的已少而又少了，言语中颇为骄傲。故此我觉得怪。分明是绿林的东西，宫里怎么会知道？我一心以为整个长江北边唯有我知道呢。听那个谢贵的话仿佛每个都知道似的。那个……后来我想起来……安谷县太小、没有仵作，便从隔壁县请了一个王仵作来验尸。我见有热闹便凑去了，同王仵作说过些话，随提及了一句‘大明万历青花恐龙’。”

司徒磐“刷”的站了起来：“你向作提起过此物？”

贾琮瘪了瘪嘴：“随一言，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与他顽笑呢、真的是顽笑。”

司徒磐脸愈发黑了，半才道：“那个案子你还记得么？”

贾琮点点，将那案子依着自己的立场说了一回，该不提的自然不提，因叹道：“最后都不明不白的。”

司徒磐听罢默然半，仿佛有所悟，眉时而拧起时而舒开，忽又迈步在屋里来回踱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停下脚步看着贾琮笑道：“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贾琮摇似拨鼓：“不想、一点都不想！那个……”他小心翼翼的问，“我只随一言，没带累什么吧？”

司徒磐道：“没有，你却是帮了圣一回、保不齐也帮了我一回。你且想想要什么赏赐。”

贾琮面上一喜，旋即摇：“别了，我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够惹眼的了，天天吃吃喝喝。”

司徒磐想起他这些子满京城吃的痛快，又笑起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贾琮遂又玩了会子告辞回家了。

回府一径去见贾赦，笑道：“爹猜我今儿什么去了。”

贾赦才与高芒过了一回招，累的倒在藤椅上不动弹，好半才说：“我管你什么去了，你这些子不就是整吃喝玩乐闲逛去。”

贾琮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道：“琏二哥哥当个从五品的小官当的时间够久了。趁着小侄子出世，让他升个官儿也好。”

“什么！”贾赦立时正坐了起来，指着他，“你小子说清楚！”

高芒忙说：“我且出去歇会子。”抬腿就要走。

贾琮看了看贾赦，贾赦道：“不必，你一道听便是。”

贾琮撇嘴道：“自打高表哥来了，我就失宠了。”贾赦戳了他一手指。

在他老子面前无须隐瞒，贾琮便一五一十从吴攸打劫到自己与龚鲲信雌黄全倒了出来。听到他们将劫来的银子命那李县令还百姓的税钱，高芒顿时红了脸。末了贾琮说：“依着周家寻恐龙的子来看，八成是与王仵作直接联络的。而且他们还行事隐秘，才会将那恐龙传得那般离谱。若肯像我一般光明正大画了图直接送去贤王府就没这么多事儿了。”说的高芒又笑；贾赦方欲瞪他一眼，也笑了。“故此，周延只怕有私结外官之嫌。他身为通政使却私结外官，单这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结的仵作这等小吏、传递的是京中权贵的辛密私，一查定能查出不少好玩的出来。”

贾赦想了想道：“也保不齐他本来便是替圣办事。”

贾琮笑道：“那更不成了。宫里因为此物以讹传讹成一锅粥，我不信圣当真不知道。保不齐就是他隐匿了报。”

高芒道：“或许他以为这个不要紧？”

贾赦哼道：“不论要紧不要紧，这个是公器私用，最要不得的。还传去了宫中，惹得圣后院一团麻。周贵那般猖狂，九成九便是她老子漏了什么底。”他忽然眉一翻，“这个关你哥哥什么事。”

贾琮道：“我这个功劳不小吧？圣怎么赏我？”

贾赦怔了片刻忍不住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