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八章

在潘家附近搜查寻访可有可疑之，在从前卖炊饼的老赵那空宅子里瞧见炕上仿佛被动过，便过去查看，见他们家没带走的垫子下藏着一堆银子，拿去称了称，恰好一百二十四两。”

李文倒吸了一凉气。安谷县贫寒，一百多两银子实在很多，竟被随手丢在一间空宅里！若那两个贼都是潘家的，随意在他们家里那个柜子箱子里藏了便是，何须放到外去？不用问，另一个是外来的。

孙班嗓门大的很，这会子早惊动了王仵作贾琮龚鲲，都跑到外来了，故此方才孙班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三互视了几眼，目中都有了然之意。

李文呆了片刻，苦笑道：“既然寻到了银子，便不必去潘家了。”因颇为沮丧的回到里，叹道，“只怕水啊。”

王仵作问道：“大何出此叹？”

李文摇道：“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龚鲲沉思了片刻，道：“六姨娘杀了潘老爷子，不知哪位潘家哪位小爷替父报仇，倒也说的过去。”

王仵作瞧了他一眼，向李文肃然道：“莫非李大也欲息事宁？”

李文黯然：“我不过一个寻常县令。王先生，你也知道，自打潘老爷子的外甥儿嫁京中，我可没少受潘家的气。此事若究起来，不论是定城侯府还是谢贵，哪里是我能惹的。”

王仵作眼一闪。

龚鲲劝道：“定城侯府还罢了，谢贵听闻新近得宠。”

李文愈发不敢了，犹豫的望着王仵作道：“若里当真有什么辛密，你我怕是担当不起。”

王仵作眉眼一立，冷笑一声，扭进屋里收拾自己的行工具。贾琮忙跟了进去，满面踌躇的在旁看着。王仵作抬眼瞧着他，不言语。贾琮道：“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还望先生莫要计较，李大也不容易。”

王仵作淡然道：“依着高少爷猜，大约是什么？”

贾琮那些话本来就是为了替吴攸掩盖瞎编的，猜个毛线啊！随道：“我哪里知道，保不齐跟大明万历青花恐龙有息也未可知。”

王仵作一愣：“什么？”

贾琮摆手道：“没什么，不相的。王先生这是要回去了？”

王仵作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李大不敢究，我留在此处必令他不便。还是早些走的好。”

贾琮道：“你还没吃午饭呐。”

王仵作道：“去外随意大个尖便是。”

贾琮见他委实想走，只得又向他作了一个揖。王仵作拿着包袱便走，李文在后谄笑着送出县衙大门去。

众用毕午饭，李文命去潘家让他们来看银子。不多时潘三爷领着帐房匆匆赶来一瞧，连声道：“就是这些银子！连模样我都记得。大从何处寻来？可拿了贼？”

李文忙指着孙班道：“便是他寻来的。”孙班说了一回经过，又领着潘三爷往那空宅去了一回。潘三爷里不言，心里也笃定贼不是为了财而来了，也顾不上去县衙同李文代，急急赶回家说给他兄长母亲，三又面面相觑、胡猜瞎想了一番。

下午，贾琮去客栈悄悄将此事告诉了吴攸，吴攸大惊：“那六姨娘死了？”

贾琮点：“我猜，大约她素得宠让潘太太怨恨，潘老爷子一死便报复她，就如同刘邦一死吕后便弄死了戚夫。”

吴攸咬牙：“我费了半的力气，只为不伤无辜！”

贾琮道：“你当她是个，旁眼里她并不是。”

吴攸乃闭目攥紧了拳，半，忽然瞪眼如铜铃：“我去杀了那老虔婆！”

贾琮忙摆手：“莫要冲动！这会子不能动他们家的，不然非套不可。”

吴攸低吼：“那是我拖累死的！”

贾琮道：“你这什么念！又不是没杀过。别当圣母啊我告诉你，不然以后没办法行事了。”

吴攸瞪他道：“不一样！我想杀的与拖累死的不是一码事！”

贾琮瞥了他半，摆手道：“罢了，你不过是怨自己行事不严谨、出了许多纰漏、以致事发展结局与你最先想要的全然不同而已。别这么纠结，放开些。世间事本不是件件都能如设计的。再说，仵作的话也与当形对上了，她杀了潘老爷子，也算一报还一报。”

吴攸颓然：“我若想周全些，她便不必杀那老了。也是让我的。”乃连连摇。“后来我想到了六七种极妥当的法子，偏当时却没想到。”

贾琮拍了拍他的肩：“年轻，别钻牛角尖，保不齐老天爷自有安排呢。”

是晚，有两封信趁着夜色悄然送往京中。

其一乃是潘家二爷所写，说是他父亲因知道了宫闱辛密，让不知何灭了，行凶的乃是两个功夫极高的彪形大汉，一个是络腮胡子、声音闷闷的胖子，一个是山羊胡子、寻常嗓门寻常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