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二章

，算是补偿她了。

王熙凤收到回礼，又听南安王府的说元春尚好、吃穿用度样样比旁的姬妾强了几分、今儿还得了太妃赏的两根极难得的老山参，忙使报给贾母，全家放下心来，都庆幸南安王爷大有大量，宝玉也安心养伤不提。

另一，霍煊因昨回京直往城西去寻秦三姑，却眼睁睁望着她骑了马领着黑子跑没影儿了，极是烦闷。今儿又去，早已去房空，连门都没锁，遂调转马往知古斋而去。

知古斋的掌柜竟笑嘻嘻的迎他：“王爷好久不见，近安好？”

霍煊淡淡的瞧着他：“琴思呢？”

那掌柜的笑道：“琴思仿佛是王爷府上什么的名儿？此事贵世子曾亲使来致歉，说是太妃认错了，他早已查清楚了，那与我们东家虽有几分相似，绝非同一个。世子手中有许多证据，莫非没给王爷瞧么？”

霍煊一愣：“怎么回事？怎么扯进去太妃世子的？”

掌柜的嘴角扯出一个讽意来，道：“因太妃羡慕我们东家生意做的好，特领着往我们东家的住处去抢，还来问我要账册子呢。说是连我们东家都她的、东家的生意自然也是她的。”他倒是不怕霍煊回去与他老娘核对，“只是我们东家子烈，将太妃摔了个大跟，还吓得她手下那几个管事儿的尿了裤子！太妃眼见一群也绑不走我们东家一个，只得撂下狠话、要同我们打官司。东家都预备求邻舍亲友写万民表作证了，谁知忽然来了个峰回路转、果然皇天不负苦命。贵府世子委实是个妥帖有礼的、不愧为高门贵。他特使来道歉，太妃恐怕是老眼昏花、认错了。他那会子已是得了证据若，查明我们东家与贵府的什么侧妃乃是两个。”

霍煊目瞪呆。半才明白过来，想是他母亲眼红琴思这些家当，欲依着王府的名义夺了去，琴思自然不肯，才闹出了这许多事故。不禁愈发急了。琴思若当真将他母妃摔了，便是断了回府的路。一面想着，愈发埋怨起太妃来。又恨贾琮，当若非他们捣，早就将带回来了。只不知他儿子又在里凑什么热闹，可是让琴思哄了。遂一径回到府中，直往世子处去。

世子见了父亲忙行礼问好，霍煊乃问：“我去营中之后你祖母寻琴侧妃去了？”

世子忙说：“父王，那个不是琴侧妃，我早使打听过了，证据都留着呢，我这就拿给您瞧。”

霍煊恼道：“你瞎了眼没看见她么？”

世子一愣：“我委实不曾亲见，她是么，不论是不是琴侧妃，我去见都不便的。”见霍煊面色缓和了才说，“然我使寻了各色证据……”

霍煊立时又变脸了，喝到：“什么证据！证据都可以捏造的！”

世子道：“我样样都细查了，岂能是捏造的？都是真的，父王看了便知。”遂赶忙取出当他搜集的证据出来。

霍煊一把夺了过来，起初还怒气腾腾，一看证据也呆住了。那些证据，委实是真的。琴思本是个武者，又是家生子出身，只当跟着自己依稀认得几个字罢了。依着她的本事，只身在外流，能活命倒是没问题，却上哪儿去弄这些出来？这般齐全的证据，必是什么大物帮她做的。他立时疑到冯紫英上去，旋即摇。冯紫英当与他相见之时，虽站在琴思那一，他的眼睛看得真真、二无私。如此说来，琴思身后另有他。霍煊一时各色念涌上心间，思前想后，不禁脱而出：“莫非琴思不肯回府另有苦衷？”

世子轻哀掠上眉。待送走了胡思想的霍煊，他亲往王妃院中去了一回，将方才那句话转给他母亲。王妃捏着帕子含笑道：“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给我听了，他是什么样的，这么些年下来，我纵是个傻子也明白了。可笑我今还在盘算贾氏的那两个丫不是好的，留给她无妨……”一语未了，早垂下泪来。

世子乃握了他母亲的手道：“母妃，你有我呢。”

王妃将儿子揽怀内摩挲了会子，泣道：“若你哥哥还在，该多好……”

世子安抚道：“哥哥必也愿意母亲过的快活些，故此他豁出去命也要将那琴侧妃轰离府。”

他母子二偎依着说了会子话，待世子走后，王妃便命给各位庶妃姬妾赏物品过年，比往年更加厚了些。贾姑娘因受了委屈，比旁更多加了些。偏这会子有来悄悄回话，说是太妃招了某庶妃去说了半的话，还给了不少赏赐。王妃笑了：“随她去吧。我且看看她们谁还能有本事越过琴侧妃去。”

另一元春还想着若霍煊派过来安抚，当如何应付才好。她脑中转了十来种法子，偏足足候了三，霍煊没半点动静。元春不禁苦笑。还是高看自己与荣国府，家王爷大约早将这个差点冻死的贾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横竖王妃与太妃都命她不用请安、养着便是，遂一心闭门不出，病倒是好得很快。那两个小丫因她求得了命，服侍得愈发殷勤了。因王妃如今已没了心思防她，偶尔打发小丫去外买些书籍来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