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住的是做什么的；没住的是做什么用的、钥匙在谁手上，都必标明清楚。”

贾琮在旁一个劲儿点。他便宜老子是当真上过战场、当过山贼的。地图简直比一切装备都要紧。

贾琏瞧他老子整个都变了一般，也有了主心骨，兴奋道：“这个不难，我自有法子弄来。”又想了会子：“咱们这府里该有图样子的，只是年太久了，不知道放去了何处。”

贾赦也不抬道：“那就重新画。”

贾琏愁道：“丈量屋子如今是不大容易，只能……”他想了想，“用步子来量，明儿琮儿设法绕着各处都跑一圈，横竖他小。”听壁角都没让发现，撒欢子更不会让怀疑了。

贾琮立时应了下来：“好！”好歹爷上辈子是学理工的，空间概念比较强。

贾赦道：“独你一个不成，有些地儿不是你一个小爷能去的。琏儿手上可有胆大心细风紧的？”

贾琏低细想了一回，苦笑道：“皆不敢让他们去这个，如来有个闪失，未必守得住。”

贾赦点：“我瞧着你下那些也没有可用的。罢了，此事我寻去办。”

贾琮又说：“单单步子量也不成，大体上须得有个模样。可惜我还没学会，再有个三五年准能学会！”上辈子他看过无数权威红学家绘制的贾府地图，加上自己穿来这阵子的实践，倒是能绘制出个模样来，只不敢太过表现罢了。

“无碍，横竖不着急，这个也我寻来画。”贾赦捋捋胡须，又说：“还有外的宁荣街，哪座房子、多大、住的哪家哪户、家里几、如今是做什么的、可养了狗。这个须得琏儿使去打探。”

哥俩对视了一眼，合着他们老子门清着呢。贾琮道：“二哥哥恐怕不便，万一让觉察了呢？不如寻个外出，比如爹的亲兵……”

贾赦瞪他：“他们不是外。”

贾琮忙赔笑：“是是，亲兵叔叔！烦劳亲兵叔叔出雇几个闲，流汉、小乞丐，他们打探这个最是灵验。”福尔摩斯先生就是这么的。

贾赦一听有理，赞道：“还是你机灵，这个主意不错。”又喊贾琏：“给我将阖府下的名册弄来，我研究会子。你可知道他们都住在何处？想来他们在外买房子买地的也不少。”

贾琮哼道：“坏事的也有好多。打着我们府里的名抢寻常百姓房子地并孩儿，我都听过好多呢。”贾琏忙问都有谁，贾琮撇嘴道：“时常听见，都记不得了。”

贾赦森然道：“凭他是谁，如今只慢慢一桩桩的算。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贾琮忙说：“爹，既然亲兵叔叔也不过十几个，想来是得如蚂蚁搬家一般慢慢搬的，只是总不能还搬到我们府里吧？不留让老太太知道了岂不是要露馅？”

贾赦点道：“你说的很是，须得在外寻个僻静之处安置。”因想了想，“过几我与他们商议商议。”

贾琮不禁激动的直搓手：“爹，我要学武！你请位亲兵叔叔教我可好？”

贾赦大喜：“当真？你想学武？”

贾琮点似啄米：“来我去寻三姑姐姐学养流氓去，自己总不能打不过底下的流氓么。”

贾琏在旁提醒：“你不是要考科举么？”

贾琮把小胳膊一背，昂首挺胸道：“文武双全！”

贾琏摆手道：“罢、罢，三爷先把那两笔字练得能见再说。”

说的贾琮臊了，爬到贾赦怀里去躲。贾赦与贾琏齐声哈哈大笑。

又思忖会子，贾赦道：“在市井养些也好，老太太既偏着心，公道只能咱们自己去取了。”

贾琮压不住欢腾劲儿问道：“爹！咱们先从哪家下手？”

贾琏本来想着旁的事儿，听他一问，张就说：“赖大！”

“没出息。”贾赦瞪了他一眼。“成只惦记同才比，你老子都替你臊的慌。”

贾琏一愣：“赖家准保是贪墨最多的一家，难道爹还预备拿二婶子的私库开刀不成？”

贾赦冷笑了半，方说：“你二婶子的私库我如何动得？那不成犯法了么？”

贾琏蒙了，他们爷仨本来就在这里商议打家劫舍好么？难道不是犯法？

贾赦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道：“你啊！真真是个槌。我竟不知道我如何养了你这么个儿子。你看你弟弟都明白了。”乃一指贾琮。

贾琮得意洋洋晃了晃小脑袋：“二哥哥！爹要拿哪家下手不是明摆着的么？”

贾琏伸手便给了他一下子：“小猴儿，少给爷装腔作势。哪家？”

贾琮手指往上一指，脆生生的道：“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