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话说贾琮回到他老子跟前才欲卖个萌讨个喜，贾赦抬手便给了他一下子，里道：“蔫坏的臭小子，哪里搞来的那手帕子，你老子这会子眼睛还不舒服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贾琮笑道：“不过是生姜汁子浸透之后晾罢了，许多都用这招的。我还当只有林姐姐那般天真的物不知道，合着老爷也不知道，老爷真真是个实心眼子的实在。”

贾赦不禁好笑。纵然他常处事荒唐，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实在的。只是这话听着颇为顺耳，也便罢了。乃笑骂道：“尽是些歪主意。我已是依着你，绕着圈子讨好你林姑父了，你可得好生念书识字去。”

贾琮扯着他的袖子笑嘻嘻的说：“这个自然。”又道，“只是才咱们爷俩仿佛忘了提写信要写的长长的。”

贾赦哼道：“哪有管家家信长短的，无礼的紧，你个小小的孩子如何思虑的齐全。”

虽知道他只是忘了，贾琮岂敢戳穿？忙讨好的给他老子捧了盏茶，道：“老爷想的极周到，只是且听儿子辩解一两句如何？这几件事看着都是照看林姐姐，唯有写信是最最要紧的。林姐姐乃是敏姑妈的骨，老祖宗就那一个亲姑娘，常起居岂能不照看着？偏给林姑父写信这事儿，老祖宗或是想不起来或是忘了想起来也未可知。”

贾赦鼻子里冷笑了一声。

贾琮接着说：“只是既托了林姐姐指点我的学问，我本年幼，还未开蒙，林姐姐便是启蒙之师了。她也不大，若时常给林姑父写信，岂有不写我的？如此一来，我这个小童是如何长成大才子的，林姑父竟能一步步的由林姐姐信中得知。虽不能见面，心下只怕能当我是他再传弟子一般了。故此，信需多多的写，写得越长越好。长信方能有空余的笔墨写我呢，若是太短了，也唯够林姐姐念叨几声‘父亲安好、千万保重’便完了。故此，还要烦劳老爷回再打发个小丫子去告诉林姐姐，只说往南边送信去，长信也是跑一趟短信也是跑一趟，不如写个千言万语的，方对得住小子们的车马钱。顺带问问她何时有信了，不拘时，只管打发送过来。只怕今儿没有，明儿也有了。”

贾赦哑然失笑，低捏了一把他的腮帮子：“小小个儿，竟想了这许多。”他一想，也确有几分道理，便说，“罢了，后若真能得如海几分助力，也不枉你老子费了这半的舌。”

贾琮不禁松了气。看来上回委实很是给这老长脸，不然今儿还不容易下的台来。方才说话还是太急了些。忙举起小拳信誓旦旦的说：“老爷放心，你儿子虽年纪小些，偏天资聪慧极有灵气，又不花花又不丫鬟小子，准保后来者居上，比宝玉哥哥先考中，正儿八经的进科甲，堂堂正正的在朝中做官，犯不着老爷去烦劳圣因恤先祖父额外赐个主事之衔，爬个半辈子方爬到从五品的员外郎。”

虽这会子四周没有旁，贾赦起先原也端起一张当老子的面子来。偏听了他才三岁的小儿子说了这么长的句子，又很斯文，竟都是些狭促话，句句掐着他二弟父子俩的短处，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里还骂道：“哪里学来的这些混账话。”

贾琮笑道：“往听唱戏听来的。”

贾赦读书虽不多，也知道戏文里多是文绉绉的句子，况且近来数月才发现这个小儿子竟是绝顶的聪明，心下欢喜还来不及，故不曾生疑。

贾琮倒是暗自心惊了一番。刚才那话才出他便觉得不妥了，哪里是黄小儿之言？幸而这个便宜老爹是个好糊弄的，屋里的也都赶出去了。若是贾母探春平儿那般四角俱全的主儿听见了，只怕要惹麻烦。阿米豆腐，当个男太好了，这府里难对付的都是。

爷俩又说了会子话，贾赦便让贾琮与他一道用饭。

贾琮也没客气，要了几个自己吃的点心，又道：“老爷且打发个机灵腿脚快的，打听着那边老太太何时用完晚饭，寻个由我溜过去凑热闹。”

贾赦皱眉：“天都这么晚了，莫非你今儿没请过安？”

贾琮撇嘴道：“才不是，早起去过的。我不去向老太太请安，不喜欢她。”

贾赦瞪了他一眼：“反了你了。”

贾琮伸出小胳膊抱住他父亲的大腿，小脸在上蹭了蹭，闷闷的道：“她喜欢二叔，不喜欢我爹。我不喜欢她。”

贾赦里只骂胡说，一面仰起去，这回可真真的红了眼圈子，手倒是伸过去揉了揉贾琮的小脑袋。

贾琮仿佛没见似的，又磨蹭了会子，小大般长叹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老太太饭毕，宝玉哥哥必然得去见林姐姐的。那二货，乍见了这么漂亮的孩儿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我得去护着林姐姐。”说的贾赦那一点点感怀立时没了。

不多时有下来回，晚饭备好了。贾琮还小呢，也不装什么孝顺，吃什么吃什么，顺便撒娇卖痴。贾赦身边一个近颇为得宠的妾翠云笑的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