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旧爱

第78章 旧

第78章旧

林府依河而建，引水园，蓄了很大一个池子，名曰小雅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巧夺天工的假山湖石立于一侧，更有九曲回廊横跨水面，今夜张灯结彩，宛如一道长虹俯卧于粼粼碧水之上。

小雅塘一旁的明月居，此刻高朋满座，尽是朱紫贵。众把酒言欢，猜拳行令，气氛一派热烈。

唯独齐王有些心不在焉，一直默然独饮，偶有他敬酒，也只淡淡相回。酒至半酣，因周遭喧闹不过，齐王觉得有些烦躁，便出来透透气。适逢那厢豫王扶醉更衣回来。二打个招呼，远远看那水上长廊别有风致，豫王于是提议道，“许久不曾与五弟畅谈，不如咱们兄弟去廊内小酌一番如何？”

齐王点，两于是命小厮取些酒菜，将身来到廊上。

时下已近初冬，夜幕已垂，月华清冷，水面上微微有些寒意，立时令适才的燥热一下褪去不少，齐王伸手给豫王添了一盏酒，又将自己面前的酒樽也满上，举杯道：“多不曾与皇兄对饮，小弟先为敬。”

说着仰一饮而尽，豫王亦举杯饮下，两对望一眼，蓦地都笑了。其实，此二一个狂，一个疏傲，都是不合群的儿，原本关系不差，甚至还有几分相投，不过因为那件事，各自心都上根刺，加之后来两境遇大相径庭，终是越走越远。

“前听闻弟妹有喜，恭喜五弟了。”豫王微笑道，见齐王面上露出一种鲜少可见的发自内心的喜悦，眼中却又似蕴了淡淡忧色，豫王不觉面透了关切又问道，“怎么，莫非外的传言是真？弟妹果真不好？”

“一言难尽”齐王见这位素里言行多有悖于常的大哥今倒是清气爽，言辞恳切，不觉心下微热，“多谢皇兄关心，那殿上的形，皇兄也看到了，她……就是那样一个。”

“看来五弟对弟妹的意非同一般啊。”豫王笑得有些不自然，“那前儿的事，愚兄真是孟了。”

他指的，自然就是当宴上赠美的事。

“皇兄也是好意。”齐王淡淡地说，似全然不以为意。

“五弟和弟妹不怪罪就好。”豫王心一松，忽然话锋一转，“今难得你我兄弟开怀畅饮，不如就把话说透了。五弟既和弟妹这般好了，可还在意着那件事？”

“这……”见他居然主动问到那件事，齐王不禁一愣，沉吟片刻方开道，“皇兄，小弟在意与否，已不重要，小弟只愿皇兄和……皇嫂和美。”

“五弟果然豁达。”豫王发出一阵朗朗笑声，一面连着饮下数杯，立时眼圈下便涌起一圈红晕，“当年的事，为兄也是无奈被迫，既然五弟都不再介怀，为兄心里也好受不少。”

真的放下了吗？当时蓁儿含恨而嫁，自己伤心离开……曾经夜夜噬心的痛，仔细想来竟已多不觉，眼下猛然提及，居然恍如隔世一般。

难道说，是她，改变了这一切？

只是思及另一绿衣纤丽，空灵玉秀的模样，心里又忍不住涌上缕缕涩痛。

既然他已然辜负了一个，就不能再辜负第二个。

默默地喝着酒，良久，齐王才开道，“既来之，则安之，大家都是如此。”

“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豫王拍手笑道，“五弟啊五弟为兄今算是真正赏识了你。”

两对视一眼，忽然心照不宣地同时开怀大笑起来，彼此之间横亘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

说话间，只见长廊尽有丽影翩翩而至，齐王抬望去，心不禁骤然一紧。

依旧是一袭碧衣涟涟，周身带着空山新雨般的清灵，秀丽的面容被水光灯色映得半明半暗，唇畔那一丝浅笑却那样清晰。

“夜里寒气足，王爷在这临了风的水上饮酒，可仔细别受凉了。”余蓁一面说，一面自身后婢子手中取过斗篷，给豫王披上。

温婉的语声，轻柔的举止，却全然不是对着自己，刹那间，殷勋便回过来，中不经泛起一丝苦意。

的确，都过去了，她只是他的大嫂。如今这般，将来也是这般，再没有第二种可能。

“见过皇嫂。”他起身，躬身一礼，唇边有些吃力地扯了浅浅笑意。

“五弟多礼了。”余蓁回礼，眸色恬淡平静，宛如月下仙。继而又靠近豫王轻声说了什么，只听豫王笑道，“甚好。还是蓁儿想的周到。

余蓁闻言微微一笑，自袖中掏出一物道，“适才听闻五弟妹胎像不稳，我这里有种西域香，安养胎颇具效，烦劳五弟带与弟妹。”

“这……皇嫂盛，小弟感激不尽。”齐王一边道谢，一边接过丫鬟递过的一个锦囊，只觉暖香四溢，莫名地心似漏跳一拍。

怔忪间，只听余蓁柔声说道，“那边筵席也快结束了，王爷今饮多了几杯，也该回去了，若还不尽兴，回请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