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归省

拉着姐姐的手，“家里的事一切有玲珑在。”

“有你在，我自是放心，只怕……”出尘望着妹妹，终于下了决心般说道，“我如今这般，也不知是幸也不幸。若如之前所言，皇后有意拿我阻碍林、穆两家联姻，可为何昨皇后提到的却是姜家的二少爷……而且，我看昨宴上，宜妃和淑妃势同水火，皇后坐壁上观，等着收渔翁之利……只怕她们这会子都在皇上那里暗里使劲。别的我倒是无所谓，就恐那事会涉及云翊哥……”

“姐姐……”玲珑沉吟不语，许久方开，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如今这般，又岂是我能把握的，恨只恨我父死、兄亡、家败……”

“玲珑……”

说话间，只听外面随行的内侍喊道，“时辰已到，恭请娘娘回宫。”

闻言，出尘色一黯，泪水簌簌而下。玲珑红着眼，拉着姐姐的手，终还是放开了。

出尘艰难地出了屋，忽然觉得遍身生凉，前方，是楼宇连绵的九重宫阙，也是不知掩藏了多少无声血腥杀戮的修罗地狱，只是她燕出尘的顶，没有父亲，没有哥哥，也没有玲珑，连一片可以遮风挡雨的瓦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