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烂醉如泥。手上没轻没重,她差点没站住,晃了晃:“陈亦然,你
嘛打我?”
他这一声滚字,倒是从来没有过的,苏浅浅被当
一
,呆了呆,站在床边,为什么他这样骂?
酒后吐真言,难道他真的想让自己滚吗?
“你谁啊,你滚,别碰我,我有老婆,你知道吗,我老婆叫苏浅浅。”陈亦然骂了句,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乐乐觉得陈亦然喝醉了很好玩,趴在床边,咯咯笑着伸着小手不停的挠他的手心:“爸爸,爸爸,你喝醉了吗?你还认识乐乐吗?爸爸,你痒不痒?”
陈亦然痒极了,哼哼了哼哼,接着睡。
看来,他真的喝醉了。
苏浅浅长长叹了
气,一个醉汉,没法跟他生气,只好赶紧打开窗户通通室内混沌的酒气。
“乐乐,到客厅玩去,一会儿妈妈做饭啊。”苏浅浅一边收拾着卫生,一边忙活起来。
客厅里的那个打火机,怎么看上去那么面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是谁用过,谁到家里来过?
陈亦然这是跟谁喝酒,大中午的喝成这样,难道下午连班也不上了,那个
是谁,还送他回的家?
苏浅浅总觉得这打火机在哪见过?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算了,别想了,还是先做饭吧。
做好了饭,苏浅浅去叫陈亦然起床吃饭:“陈亦然,起来吃饭吧?”
“嗯,不吃。”陈亦然蒙着
,其实他早就酒醒了大半。
苏浅浅带着孩子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大半。他故意的把心里的火撒在苏浅浅身上,那一声滚字喊了出去,他就后悔了,完全给吓醒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苏浅浅呆呆的站要床边,他下手很重,借着酒劲打在她肩上的那一下,担心的他要命,一定打痛了吧。
他只好借机继续装醉,说了那句我老婆叫苏浅浅的话,这才糊弄过苏浅浅去。
苏浅浅没理他,只管打开房间里的灯,拿了条热毛巾来,上前坐在床边,抬起他的
,给他擦了擦脸。她的动作极其的轻柔,就像在给一个大宝宝擦拭一样小心。
陈亦然不能再装睡了,他心底里最
处,被这最温暖的动作给触动了。一把抱住苏浅浅:“老婆,我的
好痛。”他半是撒娇,半是认真,那表
,真像一个孩子,令苏浅浅哭笑不得。
“你放开我,放开。”他的手搂得好紧,紧得苏浅浅喘不上气来。他手上的温度好热,烫得她心慌意
。
“不,我不松,老婆,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求你了。”陈亦然搂着苏浅浅的大腿,继续撒着娇,就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玩具的孩子,痛哭失声。
苏浅浅快傻眼了:“唉,陈亦然,你别哭,你别哭好吗,求你了,你这是
什么?”
乐乐听到声音得得的跑了进来,看到陈亦然哭得泪流满面的样子,去扯了两张面巾纸递给苏浅浅:“妈妈,给,爸爸喝醉了,你给他擦擦眼泪,他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这么大了还哭,不像话,真不像个男子汉。”
陈亦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放声哭了个痛快:“儿子,你爸爸我好失败啊,快,过来抱抱我。”
乐乐咯咯笑着上前伸出小手,抱了抱陈亦然,一边学着苏浅浅的样子,安抚的拍着陈亦然背:“乖爸爸,你别哭,一会儿,我把我的玩具都给你玩,好吗?”
陈亦然再也受不了了,这儿子真把他当成宝宝哄了。他揉了揉眼睛:“老波,我要吃饭。”
“好,快起来。”苏浅浅被乐乐这话逗得噗的一声,给笑了出来:“陈亦然,你听见没有,你儿子都笑话你了,好了,快起来吃饭了,我给你煮了解酒汤,快起来,听话。”
苏浅浅趁机扶他起了床,陈亦然去卫生间洗了洗,虽然
还是痛,胃还是难受,但刚刚这一通大哭,竟然哭得他心
无比舒畅,老婆孩子那么疼他,让他的心
大好。
洗了把脸,陈亦然慢慢走到客厅,看到苏浅浅和乐乐都坐好了等他开饭了。
乐乐拍着桌子叫:“老爸,快来,开饭了。”
“来喽,儿子。”陈亦然坐下来,苏浅浅把盛好的汤放到面前:“先喝碗汤吧,怎么大中午的喝成这样,你注意点好不好,很伤身体的。”
“知道,知道。”此时的陈亦然好久没有听到苏浅浅这样唠叨自己了,这种唠叨现在听来,真是幸福的咏叹调。
“中午跟谁喝的,他来咱家送你,把打火机都拉在客厅茶几上了。”
“噢,那个谁,刘大山上来送的我。看他那么粗心,明天我把打火机还给他。”陈亦然拿眼这么一捎,果真看到那个打火机放在茶几上。他当然不能说是中午跟谢天雨一起吃饭了,这事,他是不会让苏浅浅知道的。
苏浅浅愣了愣:“哟,现在刘大山这么讲究,用这么高机的打火机啊,那牌子的打火机可不便宜,都彭的。”
刘大山一向最会过,抽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