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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碎片和茶水四溅。

众心里皆是一惊，争执不休的吵闹声戛然而止，犹有些反应不及地将目光转移到上方的。

“皇上息怒！”

大臣们俯首跪下，屏住呼吸。

“众位卿既早已拿定主意，何必还要进宫来觐见朕。”天启帝漫不经心地靠在御座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案，“叩叩”的轻响在这瞬间安静下来的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说得平静，底下众却是心下一沉。

“请皇上恕罪，臣等罪该万死。”柳丞相高声道，低垂的恰好让看不见他眼中芒。

“请皇上恕罪！”

其余匍匐在地，齐声道。

对这些恍若未见，天启帝转看向正对着的太傅夏朗：“夏卿，你认为这件事当如何处理？”

一时摸不准天启帝这话是真的询问他们的意见，还是另有他意，夏太傅避重就轻地答道：“皇上，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先下令严禁讨论此事，再查清楚究竟是从何处流传出去的。无论是谁，这对皇上和凌安王爷必定是来者不善。”

天启帝听完未置一词，转而问另外一：“柳相，你看又如何？”

本该盛怒的天启帝眼下出的平静，以至在场的都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柳意素来是个聪明，知道何时该出何时该收敛，他眸光闪了闪，沉声道：“回皇上，臣觉得夏太傅所言甚是。不过……”

他话锋一转，扬声道：“臣斗胆以项上作保，愿亲自前往查明真相，也好早还王爷一个清白，还皇上一个清净。”

语毕，御书房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柳意从来就是个懂得韬光养晦，绝不当出鸟的，今竟愿意以自身命做担保……

他说得义正言辞，但夏太傅和宋太傅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平西将军也少见的连续看了柳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