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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戏演够了吧。”薄凉的唇间溢出的话，亦是冷得出。

那双狭长的凤目淡淡睨着秋横波，里面看不到丝毫温度，有的只是无尽的嘲弄和漠然。

“啊……”

被他太过森冷的眼吓到，她低呼一声，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连连后退几步，跌坐在一块石上。

察觉到衣袖间沾染了秋横波靠近时留下的微微馨香，莫蓝鸢极其厌恶地拧了拧眉，恨不得就此碎，但眼下明显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厌弃地拂了拂袖：“蓝妃这两应当会有所动作，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再做些蠢事出来。”

不咸不淡丢下这一句，他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就扬长而去，态度绝而残忍。

随着他的离去，假山内暧昧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秋横波呆滞地坐在石上，想到方才对莫蓝鸢陡生出的绮念，以及他离开前看脏东西一样的眼，她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愤加。

远远传来的那阵琴音还在继续，隐约夹杂着几句歌声。

“想当初骂一句先心痛，到如今打一场也是空，相一场如春梦。无那千好，花无那百红呀……”

啪——

一掌拍在花枝上，不曾想那看似娇弱无力的枝叶上全是倒悬着的尖刺，纤细的手指被割，鲜血一滴滴顺着指尖落在地上，转眼间就融泥土里。

她浑然不觉，咬牙看着莫蓝鸢离去的方向，眼底沉淀着不见底的霾。

“莫、蓝、鸢！”

一字一顿叫出的名字，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不甘。

今她受到的耻辱，他必十倍奉还！

许是因为今夜发生了太多事，回去的路上，徐九微反倒没了困意，兴致勃勃走在前方。

现在已经是丑时，灯会早就结束，但街上还有不少晚归的行和商贩，三三两两，夹杂着们的谈声，倒也不显冷清。长街两侧悬挂着一盏盏红灯，有风乍起，灯笼轻轻摇动，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