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第236引 一拍即合

小柒直率，不懂也不装懂，与节南咬耳朵，“师叔也太能装了，没看着还哭得那么真，明明高兴今后再无眼中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你多学着点啊。”

节南低答，“你才给我看好了。争一气，佛争一香，没争就没劲。你以为假哭，却是真伤心。桑浣和刘氏之间的恩怨，说了天也不出赵家，我们瞧她们斗得厉害，其实就是平消遣。如今眼看这就要没了，一时心里空落落，潸然泪下。这等心境，我们这些未出嫁的姑娘是体会不着的。”

小柒拿怪的眼光打量节南，“你不是体会着了吗？难道说，你除了有个未婚夫，有个姐夫，还有一个丈夫瞒着我没说？”

节南翻白眼，“我是领会，不是体会。”

小柒切一声，复骂，“不动脑子你会死。”

节南不甘示弱，“动了脑子少死死。”

“娘——”赵雪兰一声尖叫。

小柒往里屋走，节南往屋外走。

“朱大，您请来的那位老大夫怎么说？”其实问这话有些多此一举，因为那位前御医同赵琦朱红说完话就走了，并未多做停留。

朱红果然摇叹息，“老家说仙难救。抱歉，微薄之力，未能帮到府上。”

隔着两道厚门帘，也盖不去里屋的哀哀泣音，朱红拢起双眉。

“……”节南陡然决意问个明白，“朱大与我姑丈之前不曾来往，为何近如此关心赵府的事？”机会是要由自己发现的，缝隙是要靠自己钻大的。

朱红想不到有会这么直接问，显然不把他之前的说辞当真，就有些尴尬，但正望节南那双聪慧叶儿眼，心中终明。

“只觉赵府与我的境遇有几分像，故而做不到视而不见。”

节南心眼多，转念之间就是了然。朱红与萝江相看之时，郡马几乎已是他囊中之物，岂料半路杀出个刘咬金，挺好一条康庄大道就被堵了，后来虽得了份肥差，多半与他的期望相差甚远，且官场那么大点地方，难免闲言碎语，处境未必像他从前管御马房那样安适。

于是，节南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府这时虽处窘境，今后之事谁也难料，毕竟我姑丈为官多年，朝中还是有不少倚仗的。远的不说，但说我姑丈丈家刘氏一门，如今可不得了。而我听闻朱大家中只有一位兄弟，暂居张兰台妻家？”

也许换了一般，听不出这话里意味长，朱红却非一般，闻言沉吟，稍后作答，“是，我弟弟与赵府小公子同龄，我祖父是中丞夫父亲的嫡亲兄弟，只是祖父不善经营家业，渐渐败落了，偏父母又走得早。不过，本家对我兄弟二颇为看顾，但我自己不好意思一直打扰，近来有搬出去的打算。

节南察言观色，见朱红平宁，就觉这不怨天尤，挺好一优点。

节南就道，“朱大的心我很明白，我与姐姐也是暂居赵府，怎么也不可能住一辈子。不似我表姐，嫡长姑娘，只要我姑丈为她招赘，就能名正言顺住家里了。”

说到这儿，节南叹气，“怕只怕大夫这一去，表姐的婚事又要往后拖，一拖就是一年，要把姑丈姑母愁白发了。”

朱红若有所思。

节南再道，“要我说，表姐若有婚约在身，这会儿救大夫最好的法子就只有冲喜，正好朱大尚未娶妻——”

节南心想，说到这份上，朱红要还是不得要领，就证明是她自己又想得太多了，这位根本对赵雪兰没那个意思。

话说回来，没意思也正常。赵府小庙，最近又有些风雨飘摇，可能容不下原本要当郡马的大佛。虽说所谓的郡马，在她看来，其实也就一闲主，基本混吃等死。

朱红突然一笑。

他模样俊秀，个稳中求妥的沉，突然如此笑起来，显得翩翩又华丽。

节南心叹，不愧是世家子弟，哪怕已经属于没落的一支。

同时，节南竖眉，坏嘴，“朱大，我身后这屋里有危在旦夕，你这么笑法合适么？”

朱红顿然敛笑，“抱歉，只是觉得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桑六姑娘快快语，胆大包天，做事当真霸道，却也当真爽直得很。”

节南瞪眼，“我不爽直，怕你听不懂。而且朱大把话说清楚，你从哪儿听说的我呢？”

朱红含笑，“不可说。”

节南打算无视过去，“好吧，既然朱大已经明白，请问你作何是想？”

朱红眼不眨，目光调向节南身后的明窗，仿佛想看清自己的前路，最终以一种下定决心的沉语气，“六姑娘可否帮我请赵大出来，我有要事相商。”

都是聪明，节南转身就进屋，静静请了赵琦。

“何事？”即便伤感，仍不失警觉，这就是桑浣。

“朱大请见姑丈，兴许有法子缓解大夫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