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引 豹眼美人

节南在后面磨蹭着，掉队的原因却是燕子姑娘是她的熟，她这个探子要尽量避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桑儿，你家哪儿的？”

不过，磨蹭着不去的，不止节南一个，还有一个叫赫儿的姑娘，身材高挑，容貌明艳，五官镌刻，不像南方或中原，一双眸子邃，隐隐淡金，像豹眼一样的斑纹点点，漂亮之极。

节南第一就注意赫儿了。

七八个娘中独赫儿出挑，混血之貌可以轻易勾，眼笑容都带妖娆，天生媚丽。难得的是，在自顾自的这个小团体里，赫儿却同多数相处甚欢，短短几已有领羊之势。像节南刻意低调，赫儿依然喊对了名字，可见心思玲珑。

而节南能掉队是由于她的不起眼，赫儿则是由于众齐心掩护，本质不同。

“孔山县。”节南说了一个地名。

赫儿大概没听过，没往下问，语气羡慕感慨，“听说燕子姑娘不过早来两个月，已经是一等舞姬了。端午要进宫献舞，其中一支就由她领跳。而且，她还是楚风公子等世家公子近来必点的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不知我们有没有她那般的运气，一下子窜为妈妈手心里的红？”

“别不行，赫儿姑娘却可以。”节南这话不完全客套。

赫儿一手勾过节南的肩，心花怒放的模样，“真的吗？”

赫儿比节南高了一个，手长脚长，被这么一勾，节南感觉自己像小鸟依，急忙推推开，又不能得罪，“赫儿姑娘比燕子姑娘美多了，又聪慧伶俐，成为姬是早晚的事。”

赫儿笑抛一媚眼儿，“你怎知我聪慧伶俐？”

节南心里打个哆嗦，心想不用聪慧伶俐，这位凭脸蛋也早晚要红的，但道，“教习做一遍，赫儿姑娘就会了，当然聪慧。”

赫儿抬袖掩笑，眼中鎏金，豹斑炫美。

节南虽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但也打心底承认眼前有位绝色美。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和赫儿闲扯，吃了点东西，赫儿说要回通舍小憩，节南才落得清静，逛到了琴院外。虽然已住进来三，除了边边角角帮活，到处听聊天，她还没接近过这里。她和小柒做事方法不同，小柒快而准，她是慢又细。

就像下棋，要包围一个子，她会先从这个子周围的子包起，最终十拿九稳。

好比她已经知道，琴院司琴四，以仙荷为首，但洛水园以舞姬为高，司琴多是伴奏，所以仙荷拜舞姬风娘为姐姐。这园子里所谓姐妹，就是上下级关系，以姐姐的命令是从。风娘是姬之首，仙荷与她绑在一块儿，才能当了一等司琴。

琴院的门紧闭，节南看四周无，轻巧上墙，无声跳院内，返身将门推开一条缝隙，这才往里面走。

琴院分成好几格小园，墙下种很多竹子，密密高高，挡了视线，平添幽静宁和。

但是，挡得住视线挡不住声，节南很快听到有说话。她循声而去，在一处雅致的厢房前，瞧见三个模样挺俊的子正在廊亭中喝小酒吃小菜，颇惬意得聊着天。

节南听了一会儿，知道仙荷不在其中，转身要走。

“你们说，仙荷今后怎么办哪？”

节南脚步顿住。

“熬了这些年才要升姬，却被新来的挤下去，又比她年轻漂亮，哼！”

“可不是嘛。今年当不上，就再也不可能了。我看哪，妈妈会安排仙荷出嫁，趁她还有几个常客。谭尚书就不错。”

洛水园的子，年龄大了多数要出园，或让客纳为小妾，或卖进舍院。比起后者，前者的出路还算不错。厉害的，就如桑浣，已经是实质上的主母。

节南听到工部尚书谭计的名字，更加留心。

“你们不知道么？谭大惧内。要不是赵大是浣姐姐的夫君，仙荷嫁他才最好。赵大品敦良，喝醉也从不失态，留夜也不找伺候，当真的正君子。浣姐姐好福气！”

“赵大对浣姐姐一往，浣姐姐也是一等一的好眼光。当年浣姐姐正红，多少年轻才俊，又富又贵的老爷们，甘当她的裙下臣，赵大那会儿官小，长得也不出众，浣姐姐偏偏选他，才有如今的好子。”

节南心想，别呀，别说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赶紧说回仙荷姑娘才对。

“仙荷哪有浣姐姐的玲珑心思，眼界高着呢。昨崔五郎点她的牌，多留她弹了两首曲，她一晚上兴奋得辗转难眠，今早才睡过去，却也不想想那位比她小了几岁，还是都城最金贵的公子之一。”

崔衍知来过了？

节南就想，工部名册经由仙荷外泄，工部尚书是仙荷常客，苏致打算上折子，这案子御史台在管。崔衍知这时点仙荷的名，更像查案。

难道不是苏致改变主意，而是御史台动作小心？

“你们嚼什么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