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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凡在那跟他摆摆手道：“还有你那咖啡豆，你找刚才那个小姐姐喝吧，我喝这个就挺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韩乔野道：“找她吗，我总共才见她两回，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卓一凡道：“啊，那去找电话里那个喝呗！”

韩乔野看着他在那慢条斯理地吃东西就心烦，催他道：“废话怎么这么多，吃完没有，吃完快走。”

卓一凡之前就念叨着想去买些东西，韩乔野这回利用了家，自然也要有所回报，带着他七拼八凑的把那堆东西给买了大半。

卓一凡买的东西稀古怪，瞧着像是手办用品，但又买了一些木和工苔藓，韩乔野听着他那意思好像要亲手做个什么东西出来，有些五金件不好买，跑了几家都没找到，还是韩乔野带着他去了一个偏僻些的小街，跟老板专门定制了一套。

钱倒是不多，但是地方实在不好找，巷子又狭窄，略微蹭了车都能赔上好几倍买的那些烂了。

但韩乔野还是去了，他对这些没怨言，但听着卓一凡在那念叨说给他师父做这个做那个的时候，就忍不住上火。嗤笑了一声，道：“你师父还缺这些啊，你当你师公是摆设呢！”

卓一凡反驳道：“我师父生快到了，我给他买，是我的一份心意……”

韩乔野道：“是，提前好一两个月准备着，苔藓还挑小的自己养，你可真够有心的。”

卓一凡道：“你不懂！”

韩乔野踩了刹车，看着前面的红灯心里也烦的够呛：“我是不懂，平时瞧着你也不傻啊，家两子过子呢，你凑过去吗？”

卓一凡手里握紧了安全带，抿着唇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路灯的原因，看起来脸色发白。

车里忽然安静下来。

韩乔野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重了，他不好再去聊这些，但心里到底有点过意不去，大半夜绕路带着卓一凡去看了他师父当初读书的地方。

韩乔野故意开慢了一点，指给他看：“瞧见没有，这边是高一高二的校区，天桥那边的校区是高三的，上面还有个图书馆，我以前经常去那边看书，我们文学社就在那栋楼上，你师父当初是第一批选进来的成员。”

卓一凡听了没两句，就不记仇了，放下车窗玻璃趴在那认真看：“就那个亮灯的吗？”

韩乔野瞥了一眼，笑道：“不是，那是实验楼，下面是场，以前龙宇老去那。”

卓一凡看的津津有味。

韩乔野趁机又把方景尧一路被老校长追着打的路线指给他看。老校长是方景尧的亲外公，老爷子一辈子奉献给了教育事业，带了无数学生就属自己外孙最淘气，但凡遇见他罚站那是拄着拐棍也要教训一顿的。

卓一凡认真看他师父当年的逃跑轨迹，眯起眼睛笑道：“我师父跑的可真快啊！”

韩乔野心想，就这还夸呢！

但这回不敢直接说出来了，刚哄好，怕再刺社会就是这样。”

韩乔野不太相信他能和同学相处好，瞧着小孩养尊处优的样子，忍不住带了点担心，装作随聊天的样子道：“你今年读大几来着？”

卓一凡道：“开学大三了。”

韩乔野又看了他一眼，带了点惊讶道：“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刚念大学呢，你大一进去的时候适应吗？”

卓一凡道：“适应啊。”

韩乔野笑了一声道：“说实话。”

卓一凡抠了抠安全带，扭看着车窗撇嘴道：“……不太适应，我爸妈不在家，我以前都是一个住，我师父有空了也会来陪我几天，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自己。一个习惯了，突然一下住宿舍特别不习惯，我刚住宿舍那会儿还给我师父打电话。”

韩乔野道：“说什么了？”

大概是外面的夜色黑的特别有安全感，卓一凡想了一会，诚实道：“我就给我师父打电话，说床太小，我半夜翻身都掉下来两回。”

韩乔野听着好笑，咳了一声道：“后来呢？”

卓一凡道：“后来我师父说至少住一年，我就硬住了一年啊，然后工作室那边挺忙的，我就去工作室住了。”

其实也不止是这些，他刚开始住宿舍，什么都不适应，就像是突然进集体宿舍的幼儿园小朋友，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自己的领地，变成和大家共享，让他心里特别不安。那段时间他哭着给他师父打电话，起因往往很简单，有些时候是别拿了他水壶，有些时候是东西无法归置原位的焦虑……

然后他就被他师父结结实实地又骂哭了一顿。

方景尧骂完了，又在电话里叹了气哄他：“你也该长大了，哪儿有什么都顺着你心意的啊，一凡听话，多少坚持一年，你不能一个住一辈子，师父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啊。”

卓一凡这才哭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