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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多么喜欢说话的，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他根本就不怕这个不招供，他有的是办法让对方松。只不过是现在，他还是想用稍微温和点的手段罢了。

“老大，怎么样？”

郑佟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默默地抽着烟，看到高翰面无表地走出来时差点被烟给呛了下。顾不上咳嗽，赶紧询问况。

高翰还是面无表的，看不出喜怒：“等。”

郑佟咒骂了一声，又低猛吸了几烟。想起来自己吃独食不太好，又赶紧掏出烟盒递给一旁的高翰：“老大，来一根？”

高翰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摇：“不用了。”

他不是不抽烟的，只是烟瘾不大，只有在出任务需要长时间等待时会用烟来提提。平时的时候他是基本上不碰这个东西的，更何况现在他家里还有刚生完孩子的小妻子还有那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儿子呢。烟这种东西，更是禁忌。

郑佟这才反应过来高翰现在的况，想了想把烟盒又塞了回去，只是有些惆怅。许久之后，才幽幽地叹气着：“老大，我真羡慕你。”

高翰面无表地看着他。

郑佟苦笑：“我没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羡慕你，羡慕你有一个那么好的老婆。我知道一些你家的况，真的，不是任何一个都可以做到那个地步的。我想，要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老婆，那真的是比升官进爵都还要值得高兴的事。”

郑佟说的这些话，也正是因为他把高翰当成真的兄弟才会这样说，不然的话，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这些真心话都是不能说出的。

因为说的任何一句话，无论真心与否，都有可能成为对手利用的对象。

但是在这个面前，他根本不用担心这些事，他就是有这个自信，这个男，是不会出卖他的。因为他们是有着生死之的兄弟，他们是将后背留给对方的战友。这个理由，比什么都要强大。

高翰想起自家小妻子，心中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心里自豪的，但脸上还是淡淡的：“嗯。”

那个样子，虽然是淡然好像不在乎的样子，但那个肯定的语气，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炫耀。

郑佟一气差点就这样被堵在了嗓子眼。

他瞪眼又挑眉，这样鬼模鬼样了好几次，才终于将心理想要说的意思表达说出来：“次奥！”

听到曾经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出成脏，高翰淡定地什么都没关，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是成功地止住了郑佟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两就这样一沉默一抽烟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这样的等待对普通来说有些困难，但是对曾经彻夜埋伏在山野林侦查的两来说，还真的是小菜一碟。

高翰默算了下时间，感觉距离自己出来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了，直接伸脚踹了旁边又准备拿只烟出来抽的郑佟：“去看看。”

郑佟敢怒不敢言地将烟又放回烟盒，但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的审讯时间，郑佟带着一脸的怒气走了出来。

看到坐在那如同石雕一样的男，他重重地叹气：“她招了。主犯确实是那个姓鲁的，她顶多算是一个帮凶。她也不知道鲁容秋是怎么找到她的，但是在案发之前联系过她，说了一些鼓动的话，最后承诺说只要她把事办好就给她一百万的酬劳，而且立刻送她出国。”

郑佟迟疑了下，还是决心把没说出的更加凶残的事代出来：“而且……按照她说的，之前那个姓鲁的的意思是想要她把孩子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的。但是她看着有点不忍心，就想着随便带到什么城市然后找个垃圾堆扔了。哦，对了，她说她是在火车站准备离开整个城市的时候被你父亲抓回来的。”

说完想说的话，郑佟终于忍不住一脚踹上自己之前坐着的小板凳，大骂道：“那个姓鲁的是畜生吗？老大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甚至都和家里脱离关系了，她居然还这样不放过你，而且不放过你也就算了，她居然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下毒手。真是……”

他是真的愤怒了。

他见过不少比这个更惨烈的案子，见过更狠毒的犯罪手段，也跟更丧心病狂的罪犯打过道，但因为这次当事是他的兄弟的关系，那种愤怒的感觉就更强大了，简直是几百倍的增加。

高翰地吐了气，好似要将心里的浊气都排挤出来一样，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再次抬起来，炯炯地盯着郑佟：“鲁家的会来找她的。所以……”

郑佟立刻接话点着：“老大，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已经下了禁令，这个是不准备外来探视的。还有那个清洁工，也被控制了。她的供也录好了。按照她的说法，是个黑衣男指使她把孩子抱走的。那个男，是那个姓鲁的的保镖。而他从那天开始，就消失了。到现在也还没查到在哪。要是能把他找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