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术说到底都是官方在主导的。学术官僚化在如今已经不再是什么怪的事，更不是什么秘密。这也不难理解，毕竟社会是一个大染缸，即使是高校也难以避免不被污染。

随后，我向他保证会尽量在最近两天确定下合作选，然后再向他报告。他说：“尽快吧。还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上报材料。你确定下后直接告诉我们就是了，材料我们让马上做好。对了，说到你的科研项目，这件事也得早些报。”

我急忙地道：“我把确定了后一起报吧。科研项目也需要这个合作的。”

电话打完后我想了一下，随即就给吴市长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说一会儿给我回复过来。我估计他此时正在与柳市长谈，而且很可能是有些话不大方便对我讲。

现在，我更关心自己在医科大学的那件事。不过我心里还是在想一个问题：对于如今的我来讲，带研究生、搞科研就真的很重要吗？想想看，假如我今后在仕途上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医科大学的领导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我吗？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非常明确的。所以，冷书记的那句“当官只是暂时的，做学问才是一辈子的事”的话其实是一个伪命题。

没有了权力，那么一切都会失去。这才是我们这个社会的现实。

不过现在我不大可能去为这件事反悔了，因为这毕竟是冷书记和武书记给我的面子。家给面子不要，这也是官场上的大忌。

我即刻拿起电话给管琴拨打，“管教授是吧？我是冯笑。我问过学校那边的领导了，这件事看来比较急，这样吧，晚上我们找个地方见个面，把有些事谈一下。毕竟我们以前不认识，所以有些问题得当面谈一下再说。你觉得呢？”

她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那您确定时间和地方吧。”

我说道：“我下班之前给你打电话联系吧。现在我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时间。”

她笑道：“你真忙啊。”

我也笑，“是啊。所以才需要你帮忙嘛。”

她笑得更欢了，“你真会说话。”

我顿时就感觉到了这个没有见过的的真实格了：其实她应该是很大方的。随即就想：肯定的了，毕竟是在国外混过两年的。我觉得不能再和她像这样在电话里面讲下去了，再这样讲下去就显得我不够稳重了。我随即就对她说道：“就这样吧，一会儿我与你联系。”

她即刻就停止住了笑，“行。”

随即我等她挂断电话。我对高校的教师还是比较了解的，特别是高校的教师，她们很在乎男的素质，或者说是很在意自己是否被尊重。其实大多数都有这样的心理需求的，只不过文化层次越高的就越在乎。因为文化层次较低的往往比较自卑，像这样的心理需求对她们来讲就显得有些高级了。

这也是现实。

一直等到下班的时间也没有接到吴市长的电话，我心想他今天可能得晚点给我汇报了。随即就通知驾驶员开车送我去省城。

结果我们的车刚刚开上高速路不久的时候就接到了吴市长的电话，“冯市长，我已经请了柳市长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我顿时哭笑不得，“老吴啊，你怎么这时候才给我打电话啊？我已经在去省城的路上了，有点急事得马上去办一下。医科大学里面的事。麻烦你给柳市长解释一下吧。好吗？”

他沉吟着说道：“这样啊。冯市长，那最好是你亲自给他打个电话吧。我觉得这样更好。”

听他这样讲，我顿时就明白了此刻他应该不在柳市长身边，随即就问他道：“你和他流得怎么样？什么个况？”

他低声地对我说道：“他主要还是对组织上这次对他的安排不满。他说自己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却被安排到了那样的位子上。而真正有问题的却依然保留了正厅的位子。还有就是呵呵！”

我顿时就明白了，“还有就是他觉得我是在从中渔利是吧？老吴，你是知道当时的况的。好了，不说了，我今天确实有急事，随便他吧，反正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他即刻就劝我道：“你别生气，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上看他现在闹绪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说是不是？”

我淡淡地道：“一个如果心里不那么暗的话，就不会落到这样的结局。一个也不能老是去责怪组织，得审视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问心无愧。”

他似乎在那边怔住了，因为他是在过了几秒钟后才在开始问我，“冯市长，看来你以前了解的况比我多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依然淡淡地道：“以后再说吧。如果他真的那样在想的话，那我反倒就觉得这个不值得尊重了。随便他吧，今天我有事。”

他再次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好吧。我们明天再说。”

我不禁在心里感概。记得有句话的这样讲的：失败者总是去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