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早，我睁开眼，太阳已经暖暖的跳过窗棂，倾泻到我的床沿。她，却坐在我的身边，温柔的看着我。窗外，传来鸟儿的歌声。我接过羊，吃着酥油粘粑，我心里温暖极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对待我。

我们继续开始旅程，童瑶的眼睛比天上的白云还迷离。走出客栈，蓝天白云下，老板捧出洁白的哈达，与我们道别。我戴上哈达的一瞬间，感觉犹如这喧嚣世界中的一缕清风昨夜在我的心中泛起波澜，尼洋河的河水冲刷着我的记忆，但河水依然汹涌。一棵碗般粗的树，已被白拍得几乎身首异处，那白生生的皮感觉就象她的体，童瑶也盯着树根出。

沿河上行，河水几乎淹没了太昭古桥。到达米拉山，尼洋河突然消失在海拔五千多米的白雪之中。山的西侧，苍茫之间尽是冬的荒凉，而山的那一边，拜雅江峡谷的水汽通道之赐，却是一派生机盎然。

五色的经幡飘然于白雪之上，着鲜花的玛尼堆傲然于蓝天之下，令再次想到藏族弹诚。返程途中，随时看见朝拜的康汉子。他们强壮的身体五体投地，古铜色的脸满是虔诚的希望，在他们徒步走向拉萨的途中，也为自己的生命寻找着寄托。我们下车和他攀谈，合影，给他们一点小钞，他们都会露出满足的微笑。但是无论和我们谈多久，他们也不会向前迈半部。因为，佛主和他们在一起，佛主会看到他们弹诚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工业化全球化会消融掉这样弹诚，尽管们是多么地不愿，也无论诗文学家会发出怎样的感叹。这些是在用脚步积累他们的功德。有不少虔诚者，从遥远的地方便开始磕等身长了，到达大昭寺更是膜拜不已。他们进大昭寺以朝圣为目的，不必买票的。

我从这些康汉子的身上渐渐感觉到有，感到无处不在，她似乎在什么地方注视着，判断着，看这个一脸茫然的我们究竟是不是她走失的孩子。我是谁呢？在这群虔诚的信徒中，我或许就是他们要超度的苦海中。他们相信前生后世都有的旨意，我的前生是什么？我想我会是一位美丽的有着炽烈感藏族男，为了，他可以无悔地燃烧，他不像现在的我，虽然向往美好又持久的感，却又清醒地知道现实究竟是怎样，有时候清醒得令自己都心寒。我怕失去，怕不完美，不永恒。我永远患得患失。童瑶，或许就是前生我在美丽的原遇见的藏族姑娘，或许我帮她检来了一只丢失迷途的小羊羔，我转身离去留下的笑颜直到今生相遇才得到回报。可今生的缘分又留给我们多少呢？

翻过高山，拉萨河出现了。在苍穹、高山和大地之间，黑色的牦牛帐篷点点，山溪依旧清澈。杨树依然挺立着笔直的腰杆，他们的每一片枝叶都向上直立着，连树也都对佛有一种本能弹诚。一条迎向阳光的小溪闪动着。

我们又回到了拉萨。但是她却依然要求开两个房间。

今夜，我失眠了。窗外茫茫雪山，刺眼的雪光投到我的床上，我茫然的看着。拉萨市外的点点灯火，闪耀着的通灵，每一盏灯光都是一个孤寂的灵魂，在这里寻求的解脱。

窗外渐明，新的一天来到了。

新生的太阳，透过雪山显得分外的红。天空明静，纯蓝、纯蓝的，一只小鸟也没有。

我去敲她的房门，里面即刻传来了她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推门进去，发现她早已经洗漱完毕，身上穿着暗红色的高领毛衣，是牛仔裤。她的身材是如此的好，婀娜多姿这个词根本就不能形容出她的半分美丽。

她正背对着我在看着窗外。

我兴冲冲地对她说道：“童瑶，我们去吃饭吧。今天你怎么打算的？我们去哪里玩？”

她并没有转过身来，“冯笑，我想好了。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这一刻，我的心仿佛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去了，“童，童瑶，你这是怎么啦？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的吗？”

她缓缓转过身来，我这才发现她的脸上全是眼泪，“冯笑，我们真的不合适。最近我想了很久，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忘掉方强，也无法完全原谅你的过去。冯笑，我已经把自己的**给过给你了，但是我发现自己的灵魂还是不能接受你。”

我急忙大声地道：“童瑶，不是这样的！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天里面，我们不是很好吗？我真的很你，也感觉到了你也是我的！”

她的眼泪在落下，“冯笑，我不能欺骗我自己，也不能欺骗你。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是我们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的脑子里面总是会浮现出方强恨我的样子。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夜的梦，我的梦里全是我和他在一起时候的那些场景。我知道自己错了，完全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更不应该和你做那样的事。我的第一次应该给他而不是你。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的全身早已经是一片冰凉，而此刻，我的内心失望到了极点，“童瑶，你没错，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你了”

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