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以我就开始暗暗留心起这件事来，所以”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就只留下了余音，似乎就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

我似乎明白了，“你说的那个疑凶就在我岳父的公司里面。是吗？”

她点。

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童阳西是警察，那他的身份应该很可能会被露的啊？而且，你也不可能私自派他去当卧底吧？童瑶，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这样当面对你说这样的话，不过我认为从级别上来讲你应该没有这个权力。”

她说：“你很聪明。童阳西本来不叫这个名字，他也不是我的什么堂弟。这次的事出来后，受到处分的也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领导，包括我表哥钱战。因为当时这件事是经过他同意了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去求他，他也不会同意这件事的。我真是对不起他。”

我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他，他受到了什么处分？”

她叹息着说：“降职调离。现在他被调到城北去当刑警队长了。”

我觉得有些怪：怎么还是当刑警队长？级别确实是被降了，不过按道理说我不禁摇：这公安部门的事，我怎么搞得明白呢？

“所以，”她却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冯笑，现在事已经到这一步了，所以你去找任何帮忙都是没有用处的，因为这件事我是主要责任，而且，童阳西他冯笑，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心里最难过的、同时也是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我当初的那个决定造成了童阳西的牺牲，自从他牺牲之后，我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同时也更不能原谅方强。”

我看着她，“那么，童瑶，你可以告诉我当时你和方强，还有钱队长一起办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吗？”

她却摇道：“你不是警察，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说：“童瑶，你知道吗？现在我心里特别害怕，因为我忽然在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念”

她摇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疑凶不是你岳父。”

我顿时地就放心了下来。刚才，当我忽然想起这件事很可能是与方强曾经说过的那个案子有关的时候，我心里就猛然地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来：这件事是不是和林易有关系？这个念太可怕，以至于我不敢直接地、即刻地去问她。

“那么，我可以帮你什么？”我问道。

她摇，“你现在唯一能够帮我的就是陪我喝酒。也许明天，也许在春节之后，我就会想到今后该去做什么了。”

我问她：“童瑶，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当初你的那个决定错了？”

我还是那么的善忘，不过我自己知道至少为什么：我不可能去计较她对我的看不起，因为我太在乎她曾经给过我的那些友谊。所以，我才会这样再一次地去关心地询问她这样一个问题。

她怔了一下，随即摇道：“我不知道。”

我似乎明白了，“这么说来，直到现在你依然还是不能确定方强就是错误的。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她看着远处，江面上，我也侧身去看，发现雾蒙蒙、黝黑的夜色里面的江面上有着几盏灯光，那是航道等。随即就听到她在说道：“我不知道。也许吧。”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童瑶，我倒是有个想法。”

她转过身来看我，眼里带着疑问，“你说。”

我笑道：“既然你喜欢警察这个行业，既然你对那个案子还感到有疑问，那你就自己去开一家私侦探所好了。这样既可以解决你今后去向的问题，又可以帮助你继续调查那个案件。”

她顿时就怔在了那里，一会儿后才说道：“与其如此，那我还不如远离这座城市呢。我是警察，让我沦落到去当私家侦探？不可以！”

我顿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太过理想化了，因为我考虑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她的自尊。

于是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也罢，随便你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借给你钱。”

她看着我，“冯笑，我前面那样说你难道你都没有生我的气？”

我苦笑，“因为你说的很对。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不过有一点你错了，童瑶，我从来没有主动地、有意识地去想过要和某个做那样的事，每次都是”

说到这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了。童瑶问我道：“你说意思是说，都是那些在**你？”

我苦笑，“我不想用这个词。不过，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所认识的中，大多数都是带着某种目的来和我往的，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自己的抵抗力太弱了。”

她叹息，“冯笑，你这个最可的地方就是真诚。最可恨的地方也是这一点，因为你的真诚让无法进一步地批评你。”

我苦笑，不过现在我心里的感觉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