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好的缘故。

医院来了一位新院长，是从一所省级直属医院调来的。他一到医院就召开了一次全院中层部以上员的会议。我是科室主任，当然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会上，一位省委组织部的处长宣读了他的任命。我发现这个很年轻，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戴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气质。刚才那位省委组织部的处长在介绍况的时候说到他是从北京一所医科院校的博士毕业，正教授，学的却是传染科专业。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是有着些许的好罢了。

这位新院长的才极好，而且看来他对我们医院的况做过充分的了解，所以在会上他主要谈及的是目前医院存在的不足，以及他准备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我倒是觉得他有些急，应该是标准知识分子的作风。要知道，在一般况下新任院长都是肯定前面的成绩的。即使唐院长犯有罪，但是他毕竟在正职的位子上呆的时间不长，何况他的前任还是现在医科大学的校长。

今天学校那边也派来来，一位副校长以及组织部长。我暗暗替这位新院长感到担心：说不一定今天他的这番发言很快就会传到章校长耳朵里面去的。

章校长当然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位新院长的任命是省委组织部下达的，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医院的行政及业务管理都在学校那边，今后章校长要找这个的麻烦也就难免了。

王鑫笑眯眯地坐在主席台的边上，新院长讲话的时候他在那里装模作样地不住点，完全一副领导的派。可是我心里明白：谁知道他那副笑脸下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现在的们善于忘却，从今天的会议上就完全感觉得到一点，唐院长事件的影似乎完全从这所医院里面消除掉了。会堂里面不时在响起热烈的掌声，们对这位新院长并不了解，但依然用这样热烈的掌声在欢迎他的到来。当然，这里面有他彩发言的因素。

会议结束后我心里的一个感觉就是担忧，因为我意识到乔丹的那个方案很可能会胎死腹中。回到办公室后我即刻叫来了乔丹和护士长。

“你们感觉怎么样？今天的会议？”她们两个也参会了的，只不过是坐在会场的后面罢了。

“这位新院长好像很有魄力。”护士长说。

“你觉得呢？”我去问乔丹。

“我觉得他有些过急了。除非他背后有很的背景，否则的话这个院子的位置他坐不稳。”她说。

我诧异地问：“为什么这样说？”

“他是标准知识分子的作风，没有什么城府。当然，我们医院确实也需要这样的来当院长，因为他可以不管前面的任何事，然后把他今天提出来的那些改革方案一一落实到位，这何尝又不是我们医院的福分？不过他那样做的话就必然会损伤到各个科室现有的利益，所以执行起来会相当困难。”她说。

我摇道：“有什么困难的？下面的不听话就直接免职就是了。反正每个科室里面的教授、副教授多的是，找一个当科室主任的还不容易？”

乔丹笑道：“话是这么说，但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吧？比如你，他敢随便动吗？据我所知，你身后科室章校长。其它科室的况也是一样。你说是不是？”

我不禁苦笑，心想：你哪里知道我的况啊？嘴里却在淡淡地说道：“我才不稀罕这个主任的位置呢。随便吧。”

乔丹这才意识到她话中的错误了，急忙地道：“冯主任，我可没有想要把你取而代之的意思啊？”

我笑道：“如果你当这个主任的话我没有意见。呵呵！我们不谈这件事。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上次谈到的关于科室创收的事。在现在这样的况下，你们觉得那个方案还可行吗？”

护士长说：“我担心我们把前面的经费花掉了后进化出问题，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呢。”

乔丹却说：“那会有什么损失？注册公司需要多少费用啊？只要我们控制住进货的量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的。而且我以前也说过，这仅仅只是一种试探。据我所知，这位新院长以前所在的医院就是这样的。说不一定他也同意保留科室的一部分创收项目呢。”

我有些担忧，“他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啊？”

乔丹说：“这倒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不过我想，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会在近期分别找各个科室的主任谈话的。所以，冯主任，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探探他的气。”

我点了点，“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结果事果然被乔丹说准了，第二天新来的院长就找我去谈话了。我不得不佩服乔丹的这种分析问题的能力，顿时又将那块玉的事在心里冒出来了一下，不过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去怀疑施燕妮很不应该。

“冯主任，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了啊。”新院长对我倒是很热。

我诧异地问他，“朱院长，你以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