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随即和她换了位置。
还好的是,越野车不受这种路面的影响,不过车速不可能很快,不然就颠簸得厉害。冬天的白天有些短,这时候天上已经变得暗淡下来了,现在还不到六点钟。
半小时后庄晴让我开上了一条小道,路面更加糟糕。我问道:“还有多远啊?”
“快到了。”她回答说。
我的
顿时来了,脚下加大了油门。十分钟后她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处亮光说道:“就是那里。”
我看见在朦胧的夜色中一片黑压压的树木边上一处低矮的房子,有些像油画里面的那种写意的风景。
庄晴的家就在公路边上,不过这条公路也太差了,坑洼不平不说,而且狭窄得刚刚可以让我的车通过。屋前有一个小坝子,我刚刚停下车就看到有
出来了。是一个老
,穿得有些
烂,
上戴着一顶难看的棉帽。庄晴朝他叫了一声:“爸!”
“你回来了啊?”老
的声音透出一种激动。
“冯笑,快拿东西。”庄晴随即对我大叫了一声,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我当然不会生气,因为我今天扮演的就是她男朋友的角色。在我们江南,男
怕老婆才是一种正常,何况这里是庄晴的娘家。
今天我离开家后刚刚准备上电梯,忽然想起一件事
来,随即又回去拿了一瓶茅台和一瓶五粮
。下楼后去到银行取了些钱。接到庄晴的时候发现她买了不少的东西,大多是衣服之类的。她将东西放到后备箱的时候说:“这么好的酒啊?没必要的。农村
不知道它们有多贵。”
我当时笑着说:“去见老丈
,当然得带点好东西了。”
庄晴的脸顿时红了。我急忙地道:“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
庄晴说:“你有这个心就行。”
现在,我一
脑地将车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庄晴的父亲在问道:“晴丫
,这是谁啊?”
“他叫冯笑,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我男朋友。”庄晴回答说。虽然我早有准备,但仍然禁不住在心里一颤。
她父亲顿时怔在了那里,“宋梅呢?”
“爸,您先别问,一会儿我再给你讲。我妈呢?”庄晴说道。
“你妈去菜地里面摘菜去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她父亲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回答道。
庄晴从我手上接过了几样东西,然后带着我进屋。
进去后我不禁骇然,因为我发现她的家太
烂了,地上坑洼不平得像我们来时的公路一样。墙壁也很
旧,裂缝大得有些吓
。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了,这房子是一楼一底的,旁边还有一处小房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现在我才发现这房子是用土筑成的。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应该是正屋,左右还各有一间。
屋子里面有些暗,一只电灯在屋子的中央,昏暗得只能看见
的脸。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看不清庄晴父亲的模样,现在基本上看清楚了。我发现他看上去七十来岁的样子,满脸的皱纹,黑黑的脸依稀有些庄晴的模样,不过他的牙齿没几颗了,看着我笑的时候显得有些恐怖。
“到隔壁去烤火吧,外面太冷了。我去叫你妈回来做饭。”庄晴的父亲说。
“煮点米饭就可以了。我买了菜的。”庄晴说。
我很诧异:她什么时候买了菜的啊?正想着,发现庄晴在拉我,“走吧,我们去隔壁烤火。”于是我跟着她去到了隔壁的屋子里面,顿时感觉到了温暖:我看见在这个屋子的一角是一个大大的灶,是农村里面常见的那种灶,灶上有两只大大的铁锅,铁锅里面在冒着热气。在屋子的一壁墙处有一个土坑,土坑里面是燃烧得正旺的柴火,火苗通红,并在发出“劈劈”的响声,应该是木质受热后膨胀裂开时候发出的声音。火苗的上面有一只鼎罐,鼎罐挂在一只从屋子的上面垂直下来的木勾上面,鼎罐里面不知道煮的是什么东西,它也在冒出热气。木勾上面有几块黑黢黢的东西,我看了看,是腊
。
庄晴的父亲招呼我坐下烤火后随即出去了,一会儿就听见他在外面大声地叫喊:“芬啊,快回来,晴丫
回来了!”
我顿时笑了起来,低声地去问庄晴,“你妈妈叫什么芬是吧?”
她的脸在火光中更加的红了,“讨厌!”
我朝火苗伸出手去,当然距离比较远。温暖顿时传遍了全身,只觉得自己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暖和起来,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这火真好。”
“农村都这样。”庄晴说。
随即,她从屋子的角落处搬过来一张木桌,皱眉说道:“好脏。”
“找一张抹布抹
净就是了。你去拿来,我来抹
净它。”我说。
她四处去找,这时候她父亲进来了,她问道:“爸,抹布呢?”
“平常我们就在灶膛上面吃饭,没用过这张桌子。”她父亲憨笑道,“晴丫
,你去陪你那,那什么烤火,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