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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去的那个安全抓住了，老的经验丰富，应该能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甘卿冲八楼帮了她一把的韩东升一拱手，从兜里抽出张纸巾，把喻兰川的球杆仔细地擦了一遍，扔给他，“有空把窗户换一下吧，你这种老式窗户，从外面一拨就开。”

喻兰川没动过大爷爷的老房子，因为搬来的时候只是为了省一年房租，一直也没想在这个“老小”久留，更没想到在这捡了一个甘卿。

他没应声，皱着眉打量她。

甘卿平常打扮很随意，自己穿的衣服都是在超市跟菜一起买的，常常不太合身，所以都是宽松款的。半长不短的发常年披散，没形没款，盖住大半张脸，素颜，因为个子高，走在群里会微微低，一点锋芒也没有。

此时，她戴着罩，穿着一身紧黑衣服，还有双落地时能悄无声息的运动鞋，发全扎了起来，只有额角鬓角几缕碎发垂在脸上，凸显出眉目和一小截高挺的鼻梁，眼睛亮得像藏了两把刀。她一手兜，靠在窗边，净利落，行将出鞘似的。

喻兰川：“你这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

甘卿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以前的衣服——十七岁以后就没怎么长过个子，那会的衣服比昨天买的还合适。”

鞋是好鞋，轻便又合脚，衣服现在穿出来，居然也不怎么过时。

毕竟，卫骁从来没有像她糊弄自己一样糊弄过她。她小的时候，一应吃穿，虽然不是名牌和山珍海味，也都是他能力范围内供得起的最好的东西，他像养一朵娇贵的小花一样，沉默而心地照顾着这个捡回来的孩，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残酷的来龙去脉。

“小喻爷，我可能马上要离开一阵。”

“你这就要走？”

两个几乎同时开，声音叠在一起，又同时住了嘴。

“不是商量好的吗？”甘卿先开了，“想引出王九胜，就得趁着他现在手不足的时候，让他害怕得睡不着觉。老杨帮主要给过去的兄弟们一个代，我也要给我师门一个代。”

喻兰川低低地说：“我没想到这么快。”

“王九胜在国外，鞭长莫及，什么都没安排好，生怕我跑了他找不着，让他一辈子不安生。所以急急忙忙地动手，就差对着许家喊一声‘借刀杀’了，这跟他以前算计丐帮、算计我师父不是一个档次的，说明王九胜这回真是狗急跳墙，”甘卿说，“好事——之后还得靠你们配合了。”

喻兰川心不在焉地一点：“那……”

“嗯？”

那……代完呢？

他想，这些苦大仇的旧事真能了结，重新变成“万木春”的甘卿，还能回来吗？她还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所有面前吗？

尽管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喻兰川从来是走一步看三步，心里明镜儿一样。

甘卿的目光和他一碰，忽然说：“我刚才本来想悄悄地进来落个脚，没想到你还没睡——工作这么辛苦吗？”

喻兰川心里像是压了块石，恹恹地说：“偶尔吧。”

甘卿叹了气：“钱赚到哪算够呢？非得过赚五块花十块的子吗？你啊……真不好养活。”

这像规劝、也像别离，喻兰川隐约从这话里听出了一点不祥的意味，仓皇地抬起目光，还不等看清她的表，甘卿却忽然越过他，一伸手，从他阳台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旧的译教科书。

“这个先借我看几天，”甘卿说，“得学点能赚钱的本事了。”

喻兰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甘卿拿了他的书，冲他笑了一下，从他家大门出去了。

足有一分钟，他才回过味来她是什么意思，心里倏地一跳，转身追了上去。

甘卿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零八章

垃圾通道的铁门上有一条小缝，外面的声音可以钻进来，被困在“遗迹”里的许林贴着那条缝，屏息凝，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徒弟是真被抓了，他听见有个男的喊：“这个先带走……你们倒是给他件衣服遮一遮——其他继续搜。小于，你没事也先跟他们回去，万一抓不住目标，你负责准备材料，悬赏通缉。”

许林把拳攥得直响。

这些年，大城市越来越不好混，稍不留就会被举报逮捕——去年的“极乐世界”不就被一锅端了么？他们只能不断往各种小地方转移阵地，许林感觉自己就快要去老少边穷地区竞选村支书了！

因为有这个趋势，招来的徒弟和信徒的素质当然也越来越堪忧。

许林自诩是得了“万木春”真传的，“万木春”的功夫可不是胸碎大石一类，那是绝对的技术路线，没点灵气学不会——比如他那帮被甘卿一手端了的弟子们，一个个就笨得跟驴一样，请刀之前还得先描线打稿，乍一看，还以为他们要在脖子上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