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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第一页写的就是‘朱聪快要查到我们了，他身边还有个万木春的杀手，怎么办？’”

“我看了这封信，五雷轰顶，当年不敢细想的事、噩梦里梦见过的事，都成了真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杨平……丧心病狂！我去找他，质问他是怎么回事。”

杨平当时冷笑着对他说：“什么呀，爸，这事您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现在才来装纯。”

杨清面色铁青，却无法反驳。

“那行吧，既然您一直清澈无辜地被蒙在鼓里，现在才‘惊闻真相’，那您现在打死我得了。”杨平无所谓地说，又朝他诡异地一笑，“等等，您总不会送我去警察局自首吧？帮主，这事要是从说起，那可就说不清楚了。当年只死了一个朱老，可还有一大帮没死的呢！现在这伙拿着退休金，一个个在帮里德高望重的，徒子徒孙们都觉得他们为丐帮家亡，牺牲太大了，恨不能亲身上阵当孝子贤孙，拿他们当祖宗供，要是把真相捅出来，他们可没脸活啦。”

杨清抬看了一眼渺茫的夜色：“可我……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张美珍把扭到一边，泪流满面。

杨平从襁褓里开始，就一直被父亲带在身边，是杨清一手养大的。

杨清总觉得亏欠这儿子很多，从一开始就没能让他有个正常的家，正是长个子、长心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被“打倒”了。受自己连累，让杨平吃够了苦，个子没长起来，心也扭曲了。

喻兰川和于严总算循着导航摸了过来，老远一看见这三位坐得坐，站得站，还算相安无事，刚松一气。

于严抬腿走过去：“杨老，你们……”

他一个招呼还没打完，就听见杨清喃喃地说：“我下不了手，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喻兰川和于严还是当场一滞。

悄悄突然大吼一声，嘴里寒光一闪，正冲着老杨的后脑勺去了，张美珍余光扫见，再反应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时，半空中“当啷”一声轻响，剃须刀片撞上了悄悄嘴里出来的细针，被打歪的细针擦着木椅边缘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喻兰川一把拽住悄悄的胳膊。

悄悄嘴里的小针还没完，回给了他一，喻兰川倏地侧身，细针擦着他的鼻梁刮过，差点相。悄悄又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匕首，不留面地砍向他抓着自己的手，退他以后连着了两次小细针。

于严把警棍扔给他：“接着！”

喻兰川豁出被她扎成刺猬，一棍砸向悄悄手里的刀，悄悄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一双眼眶红得滴血，最后一细针已经上了膛。就在这时，一道小风从背后袭来，悄悄来不及转身，被从身后一把卡住脖子，被迫仰起。

喻兰川的棍子砸下了她的刀，卡着她脖子的手探进了她嘴里，悄悄狠狠地往下一咬，那手指却仿佛没有痛觉，不由分说地卸了她嘴里的暗器——

第一百零三章

嘴里的机关被硬掰下来，悄悄崩了牙，不由自主地松了牙关，匕首也脱了手，喻兰川的警棍飞快地扫过她双臂麻筋，身后捂住她嘴的同时别过她的膝盖，仗着身高优势，把悄悄压在了地上。

悄悄轻功好，只是因为少骨轻、资质得天独厚而已。十七八岁的年纪，骨还没长全，不算真正的成年，小时候跟母亲练的那一点功夫也只能吓唬手无寸铁的普通。

她既没有十五年功底的寒江七诀，没有三寸二分而后立的庖丁解牛。

她甚至连蛮力也没有。

然而她被压得单膝跪地，却仍在剧烈地挣扎，喉咙里发出不似声的震动嘶吼，像原上被猛兽一叼住脖子的鹿。

“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是理由吗？

那是凶手啊，那么多老幼孺的命丧在他手里，那么多因为他家亡，怨魂还在湖底沉着呢！

“疯了吗？冷静点！”

“悄悄，嘘——听我说——我对你说过什么，你才十七岁……”

“那什么，我这还有一副手铐。”

悄悄身边尽是嘈杂，有在呵斥，也有在温声试图唤醒她的智，他们七手八脚地按着她，像捕捉一只危险的野生动物，自以为是保护她。

“可我没疯。”孩想，她的长发散落下来，似乎飘得满世界都是，把她的视野糊成了一片。

如果这个德高望重的杨老帮主，三十六年前没有为了所谓的‘颜面’对真相视而不见，她的舅舅和爷爷就不会死，她的父母会由亲照料着在燕宁长大，她的童年就没有乡村仄的小路，没有那暗无天的小屋里刻骨铭心的仇恨。

如果他十八年前收到确凿证据时没有包庇杨平，这桩旧悬案早就恩怨了了，她父亲不会把前半生都耗在复仇上，不会在面厂里死无全尸。

他说好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