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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无能为力地盼着那遭报应……多么诱啊。

她这一晚上，把布条缠了解、解了缠，就像个拼尽所有理智抵抗毒瘾的。

“十五年前，”甘卿说，“我把你扔在垃圾场，装弄鬼，玩得很高兴。我溜着行脚帮的一伙跑了十公里，发现这里一个能打的也没有，就自以为很了不起，当时得意忘形，打晕了一个‘黑蝙蝠’，在他身上写了字，映王九胜是个缩王八，连这么一群废物点心都敢造他的反。”

喻兰川听韩东升说过，当年救他的功夫尚浅，做事有点“活泼过”，这会才知道，她是怎么“活泼”的。

甘卿似乎笑了一声：“王九胜不是废物。”

王九胜当然不是废物。他没有练过童子功，小时候可能连饭都吃不饱。长大以后，他又忙着四处钻营，功夫大概是十分稀松二五眼了，更不用说这时他已年过六旬，不少也不壮，要杀他，甘卿大概不用两刀。

他从社会最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像条如履薄冰的猎犬，敏锐地嗅着空气中的各种味道，杀伐决断，总是能揪住时代的，翻覆而上。

喻兰川：“如果他是废物，现在我们也没必要再讨论这个了。”

甘卿双肘撑着扶手，自由散漫地靠在木椅背上，轻轻地耸了一下肩：“照片上的，除了杨平和那个丐帮九袋长老我见过一面外，其他都不太认识，小喻爷，请教一下？”

喻兰川翻了翻，摇摇：“武林大会都没来过。”

“那就是退隐了。一帮隐退的，一个丐帮弃徒，”甘卿的左手食指轻轻地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往照片上田长老那张惊惧狰狞的脸上扫了一眼，“一个一脸找不着北的酱油长老，这几位居然能摸到泥塘后巷，我相信美珍姐的判断，背后肯定有王九胜的影子。”

“所以照片也很可能是他寄给你的——除了幕后黑手，谁会保存这些？”喻兰川推了推眼镜，此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