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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学会了夹着尾做，稍微过一点，质就说不清了，弄不好要沾官司的。所以双方一起努力大事化小，想把两派争斗变成“个行为”，在“敲诈勒索”这件事上，他们是统一径的。

“我觉得你是在暗示我什么。”苗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等等，我听说你爷爷院抢救那天，你们小区发生过一起聚众斗殴事件，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双方又都偃旗息鼓，所以我们派出所的同事只是批评教育了一下——这起事件里还有别的隐，对不对？”

“我刚才说过，我爷爷将来会有遗产，”杨逸凡回答，“喵队，我指的可不是老那套奔三张的老房。”

苗队顾不上纠正她的称呼，立刻追问：“那是什么？”

“那天我送爷爷去医院，不在家，这些想直接冲进我家找东西，被多管闲事的邻居们拦住了。”杨逸凡掀开因疲惫而下垂的眼皮，眼睛里闪着灼的光，她一字一顿地说，“他们在找一根绿竹。”

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杨逸凡生于八零年代初的燕宁，基本是在“公民社会”里长大的。

等她开始能记住事的时候，各大帮派已经在短暂的重新集结和辉煌之后，又重新转地下。杨逸凡从未对丐帮有过什么归属感，只是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经常来一些怪的叔叔伯伯，来找她爸喝酒。

他们一喝酒就很吵闹，没有个小时不算完，弄得到处都臭烘烘的，喝醉了就到处躺，地上摊一堆横七竖八的胳膊腿，把她们家弄得跟葬岗似的。

杨逸凡很讨厌他们，不单是因为他们很烦，还因为每到这时候，她妈都会偷偷地抱着她哭，絮絮叨叨地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连凡凡上幼儿园那两块钱都要公公出，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