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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地板，她塞着耳机，一副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样子，有进来都没抬。

张美珍径直走到她面前，揪起她一只耳机。

“哎，”甘卿好像吓了一跳，抬冲她笑，“美珍姐，回来了？”

张美珍定定地看着她。

甘卿：“今天红好看，什么色号？”

但这个平时能招出张美珍长篇大论的话题，今天却失了灵。

张美珍没回答她：“十几年前，燕宁的警察抓了一伙贩子，当中牵线的，有行脚帮里‘黑色蝠’的，黑色蝠是‘牙’。”

“牙”就是买卖的中间，大概跟房地产中介差不多，算是个挺体面的行当。

不过在古代，“牙”的业务除了房地器物牲外，还包括另一种买卖——就是。但即使是在封建社会，到了宋明之后，买卖也不合法了，那些职业贩子叫“生牙”，基本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行脚帮里鱼龙混杂，什么香的臭的都要，败落成现在这副衰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黑色蝠当然要袒护自己，但这件事已经上了新闻，当时影响太大，行脚帮北一舵的王九胜好不容易把自己洗成民营企业家，实在兜不住，把那几个涉案的了出去，还打伤了一帮黑色蝠的。”张美珍继续说，“黑色蝠因此不服王九胜，要把他拉下马，王九胜厚着脸皮跑到一百一，找喻老给自己撑腰，要把黑色蝠逐出门墙。黑色蝠里有些后生不知天高地厚，狂得没边，为了警告喻老不要多管闲事，居然绑走了喻老还在上中学的小孙子。”

甘卿眨了眨眼睛，装出一雾水的样子：“您说的这是什么黑社会吗？早就被取缔了吧？”

张美珍没理她：“我们第二天找到这孩子的时候，发现他毫发无伤，反倒是那几个‘黑蝙蝠’，连再狗，好不狼狈。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