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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会，你这一走可好，今年大家伙再来燕宁，奔着谁来呢？”

“对了，”老杨想起了什么，转问喻兰川，“小川的七诀剑，练到几层了？”

喻兰川一雾水：“……评级标准是什么？”

标普？

老杨听完，重重地叹了气——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杨唉声叹气地领着大耗子喻兰川走进电梯间，已经有在那等电梯了，喻兰川的目光从那身上扫过，忽地一愣：“是你？”

甘卿实在找不着房子，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把自己吐出去的话又捡回来吃了，灰土脸地到孟老板的亲戚家求收留。为了给老太太留下个好印象，她今天特意拾掇了一下，翻出了除“工作服”以外唯一一条连衣裙，好好地梳了发，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和五官，看着很有样了。

她本想“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尽可能低调，没想到还没上楼，就碰上了这两位，真是倒霉催的。

甘卿的目光飞快地在老杨手上的塑料拐棍上溜了一眼，没敢多看，局促地给了喻兰川一个格外文静的微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尖尖的嘴角，不知为什么，喻兰川又有了那天在泥塘后巷里古怪的熟悉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疑惑地问：“你也在这住？”

第八章

甘卿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自己，因为这位先生的形象气质很突出，一看就属于那种“天下皆为庸脂俗，我宁可对着镜子跟自己谈恋”的品种。

所以她愣了一下，才很简短地回答：“刚搬来。”

“你是在孟老板那工作，对吧，”喻兰川说，“我记得他家有个亲戚也住这，他帮你找的房子吗？”

他话音刚落，老杨大爷的目光就转了过来，落在甘卿身上：“孟？是天意那小子？”

甘卿怀疑喻兰川吃错了药，打完招呼不算，居然还屈尊跟她搭起话来了！

老杨大爷打量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浸武艺一辈子的老，身上每一块肌、每一块骨应该怎么动、怎么发力，他都烂熟。别看他一双眼让花镜放大得像外星，目光却仿佛含着紫电青霜，扫过来的时候，让隐隐发疼。

甘卿假装没注意，不动声色地吸了气，想尽量放松自己，谁知就在这时，右手偏偏掉了链子，她那两根微弯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这一点细微的动静立刻落在了老杨眼里，老杨和颜悦色地问：“姑娘，手怎么了？”

甘卿抿嘴笑了笑，把行李换了下手，含糊地说：“东西有点沉。”

“帮家一把。”老杨嘱咐了喻兰川一句，又说，“你这手是受过伤吧？”

喻兰川应声一弯腰，接过她的大包，同时注意到了她的手，手心有茧，即使是夏天，皮肤依然很燥，疏于保养的指尖稀稀拉拉地长了几根倒刺，有被生活摧残过的痕迹。她扣住自己的右手腕，似乎努力想让僵硬的右手冷静下来，却反而因为紧绷而抖得更厉害，簌簌地震起了连衣裙的长袖。

看起来有点可怜。

“小时候在路边摔了一跤，手腕被三车碾过，”甘卿说，“我们老家那边医院不行，一直没太治好。”

“唉，这不就耽误了吗，”老杨慢吞吞地叹了气，“年纪轻轻的，筋骨倒是小事，伤了经脉可不得了啊。”

甘卿装没听懂，地附和。

老杨忽然往她这边迈了半步，随着他的动作，那根夹在他胳膊肘下的拐棍轻轻一歪，两相隔大概有一米，在外行看来，其实就是老大爷抱骨灰盒抱累了，换个姿势站。

然而对于身在方寸间的甘卿来说，她一半以上的注意力其实都在那根拐棍上，拐棍歪的那一寸，好像隔空封住了她前后左右的活动空间，一种被困住的窒息感压了过来，让她本能地想避开。

而老杨正目光灼灼地等着她的动作。

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涌出的气流夹着香水味扑面而来，一下冲散了那种窒息的氛围，甘卿绷紧的肌蓦地放松下来，就听有说：“爷爷，您拿的这是什么？”

他们仨一起抬，只见电梯里下来个的，长发，绑了个松松垮垮的马尾，一脸玻尿酸，看不出多大年纪，她穿名牌、挎名牌包，脚底下踩着一双印了大1ogo的名牌鞋，从到脚，宛如一个行走的奢侈品展示柜，行动间香风扑面，顶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老娘有钱。

“可别再往家捡烂了啊，”说，“我早晨刚把您那咸菜缸扔了。”

气定闲的老杨大爷一见她，血压直线上升，高风范顿时崩得然无存：“谁让你又扔我东西！”

“不扔就沤肥了。”抿了抿香糖，冲老吹了个泡泡，“您老没事打扮成要饭的就算了，我当您spy，可是要饭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