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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奏他的曲子，指尖后部这块是否丰厚灵活，是关键——”

付马林挑起半边眉毛，笑得很暧昧。

对面的男被这一笑惑得呆了两秒，半晌才假借擦眼镜的动作，掩饰了刚才的失态。

“德，德彪西——”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又有些找不到绪。

“你知道德彪西为什么是个天才么？”付马林突然问。

男愣住。“是天生的乐感吧，特殊的生活经历，让他对音乐有了自己的特殊理解。”

付马林仍是偏着，慢慢摇着一根手指，懒懒说：“德彪西的耳朵有问题，软骨结构天生与常不同，能听到的泛音比我们多很多，之所以天才就是因为畸形。”

在男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又继续说：“贝多芬的《月光》为什么悲伤？”轻描淡写的气，“写这乐章的时候他刚聋，而且那时候他还正在泡妞，你说他高兴得起来么？”

那男张张嘴，没说话。

付马林成功掐断了这个话题，不再发言，心想果然这无聊的约会更无聊了。

这一阵子他恢复了原先的活跃，却不能像以往那样容易满足了。

倒不是对象不好，为了挑动绪，他比以前更挑剔，然而真的勾搭上了，心里加倍空落。总好像有个东西搞错了，他的确想要什么东西，只是看不清楚。到后来，连身体都很难愉悦。大部分没到上床就被他赶走，难得做到最后的，完事了就只想转身离开。

付马林从来不是一个好，即使是逢场作戏。要不是卖相极佳，以他的脾气作风，估计难有配合。被他吸引的太多，但有过集后，却通常不会再回纠缠。

那么美丽的，那么销魂的时刻，他留给最刻的印象却是冰冷。

毫不在意的求欢，纯粹的工具体验。

都是找乐来的，多少会彼此配合一下，身体也好，言谈也好，需要的时候还有气氛的营造。可付马林从不掩饰他的无意，事后甚至事中，他根本不记得你的样貌，更别说名字。

没有会愿意被如此对待。即使再念念不忘，也不愿意再领略一次。

男沉默了一会，又再找了个话题继续。

付马林手挡在面前，打了个哈欠。不走吧，我擦真是闷到死；走吧，这的手长得真是不错。若是颜色再一点，指节再有力一些，几乎就比得上那个的手。

嗯，他心一凛，然后继续在对面男的催眠魔音里陷回忆。

那的手捻起过熟的果实，两指微一用力，色多汁的果就这么从一丝细缝的裂钻了出来，他看着他将这粒葡萄放到嘴边。这的五官都属锐长，但是唇形却很好，不薄不厚，看了一会，或者有些久，那唇角渐渐上扬，然后嘴里一甜，却是那将葡萄塞他中。

线条分明的单眼皮，笑起来弧度挺好看。“看什么，想吃你就说。”

付马林不由自主舔下舌。我想吃的，可不只是葡萄。

自上次分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付马林不觉得自己这算想念，他只是好，下一次见面会是怎样的境况，又会是谁先打招呼？

一面想，一面百无聊赖地周围逡巡，最后目光落到右前方的双台子。

是一对男，看样子是在约会。男的背朝他坐着，正对着的是个美。

不折不扣的美，而且很会打扮自己。

貌似普通的衬衣，料子却很讲究，带点上好的天蚕丝，似贴非贴蜿蜒着曲线，第二个扣子半开不开的，露出脖颈至胸一截肌肤。这是个勾搭高手。付马林突然有了些兴趣。

只有道行不够的妖，才需要紧身服或者露得清来彰示感。

微笑中的换了个姿势，两个手在膝盖处叉。很不经意又很自然的动作。

但是，胸前沟壑立刻影加。

付马林撇嘴，好么，这就开始扮鹌鹑了。根据约会心理，当一个开始在男面前扮起鹌鹑，同时展现乖巧和诱惑的一面，通常要真的下钩钓鱼了。

不知道对面的男说了句什么，鹌鹑美就这么夹着胸笑了起来，笑得不厉害，却真正花枝颤，连付马林都不得不承认这一幕的确勾魂迷。对面的男估计快废了吧？

然后袅袅立起，示意去上洗手间。她走路的背影一摇三摆，从禁欲系的淑风范里透出冶丽多姿的放。腰间风光无限。显摆吧，付马林想，这美挺卖力的。

忍不住就有些好，想打量那个被取悦的对象。出乎意料的是，那居然没盯着美的背影发花痴，反而懒懒地侧过了半边脑袋。

付马林的眼瞪圆了。之前只露出个后脑勺，看不真切，而且因为发明显长了不少，自然卷更是明显，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