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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藏在书房茶叶罐子里的私房钱，豪气地买了十根娃娃雪糕。那年的娃娃雪糕意味着什么？除非你表现得很好，家里条件也不错，才有可能偶尔被家长恩赐那么一根的好东西。它与放了糖的白糖冰棍，硬得要命的赤豆冰棍，还有根本米汤一样清纯的油冰棍完全不可同而语。

付马林把它们装在一个垫满了棉花的鞋盒里，就溜去了莫西林家。

等禁足者隔着窗户看到那整整齐齐一排豪华的雪糕，眼也直了，赶紧打开窗，嗷嗷叫唤着就抱住了他，然后在他回过前，迅速拆了两根雪糕，一手一个，左咬一，右咬一。

付马林隔着二十年的岁月，感受身上环着的胳膊属于成年男子的气魄与力量，眼前却还是那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糊满了粘腻的巧克力和油的嘴咧着，笑得心满意足，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真好吃！”“老付，你也吃！”

娃娃的脑袋啃下来，半拉耳朵留着。吃到后来只记得嘴都被冻麻了，吃完后也不过是狂拉一阵肚子，但是那酣畅的感觉却留在记忆处。

那就这样吧，就让旧知己，在最后变成老友。

在莫西林抱住付马林之后，萧彦愣了一秒，也跟着扑了上去，眼圈早红了，嘶声骂道：“娘的。付马林你丫根本不适合煽！”

白福宁微笑着站在一边，不知何时起，他身边多了位士，穿一套米色衬衣西裤，长卷发简单盘起，双手在裤兜里，动作随意而优雅。

她一样看着台上笑，连眼角的细纹都透出温柔。虽然别不同，但那相似度十足的五官和味道，石磊想，这位士，应该是白福宁的亲。

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