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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阳光温暖宜
,周赫煊带着秘书于佩琛、保镖孙永振坐在候车大厅。
火车还未进站,突然有两个中年男子走过来。
其中一个男子跟周赫煊眼相遇,双方俱都愣了一下。那
走过来,笑着打招呼说:“周先生你好,还记得我吧?我古世文。”
“原来是古兄,好久不见!”周赫煊握手问候。
那个“古世文”又介绍身边的中年男子说:“这是我朋友,记者杨永清。”
周赫煊笑道:“杨记者你好。”
“杨永清”热
地握手说:“周先生,久仰大名!”
“古世文”其实就是吉鸿昌,而“杨永清”则是地下党员宣侠父。两
都经过乔装打扮,吉鸿昌下
贴了搓小胡子,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周赫煊问道:“二位这是要去南边?”
吉鸿昌笑道:“去上海办点事。”
“那就祝两位一路顺风,咱们上海再见。”周赫煊没有多说废话,生怕
露了对方的身份。
“告辞!”吉鸿昌说完便走到另一个角落坐下。
其实事
并不复杂,一个多月前,宣侠父正式介绍吉鸿昌
党,这次是要前往上海履行
党手续。宣侠父比南汉宸的来
更大,此
是中共中央特科的负责
之一,也即是地下党的全国大
目之一。
南汉宸和吉鸿昌在天津串联筹建的反蒋抗
组织,其总策划
和负责
便是宣侠父。只不过以周赫煊现在的身份,很难接触到宣侠父,所以当面见到也完全不认识。
别说周赫煊这个“外
”,就连属于“自己
”的于佩琛,都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宣侠父。于佩琛好地问:“周先生,你刚才的那个朋友好面熟,是不是什么大
物?”
“一个普通作家而已,你估计认错了。”周赫煊说。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于佩琛喃喃自语。她总觉得刚才那个胖乎乎的中年,很像报纸上登了照片的吉鸿昌将军。
火车很快到站,周赫煊三
登上特等车厢,而吉鸿昌两
则上了二等车厢。除了刚碰面时的寒暄以外,大家都刻意不再联系,毕竟吉鸿昌现在属于政治通缉犯,他前往上海宣誓
党非常危险。
于佩琛还是第一次坐特等厢,好地打量着车厢内的陈设。
民国时期的火车二等厢,大概相当于后世的硬软座。一等厢则要高级得多,有非常舒适的单
沙发,空间也显得格外宽敞。
而特等厢就非常厉害了,可以容纳四个
睡觉休息,还有写字桌、自来水管、抽水马桶等设备。除了火车的颠簸和噪音以外,条件简直比大部分的旅店都更好。
于佩琛心想:以前坐长途火车就是遭罪,现在倒是个享受了。
周赫煊看了一会儿窗外飞退的景色,便拿出稿纸开始写作,不时地停下来涂抹修改。而孙永振则靠在座位上闭目养,右手揣在怀里,随时准备拔枪御敌。
于佩琛站在周赫煊身后,看着一个个漂亮的钢笔字出现在稿纸上,内容赫然是小说的后续
节。她不由得佩服万分,既佩服周赫煊的文学才华,又佩服周赫煊坐火车还不忘创作的勤奋
。
等厢内是备了水果的,于佩琛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响,很快便削了两个苹果切成块状。一个放在周赫煊面前,一个放在孙永振那边。
孙永振好像能看到一样,突然睁眼朝于佩琛点
致谢,捡起块苹果放到嘴里咀嚼,但拿枪的右手始终揣在怀里。
这趟列车使用的是最新进
的蒸汽车
,最高时速已经达到140公里,跟后世t字
的特快列车没啥区别。说句玩笑话,铁道游击队扒的肯定不是这种火车,因为速度太特么快了,全速开动时根本扒不上去。
只可惜铁路的状况有些糟糕,许多时候遇到山岭不是过隧道,而是绕着山体往前走,凭白多出大量的路程。
三
坐了足足20个小时,终于抵达南京,然后又换车前往上海。
虽然周赫煊非常厌恶国党政府的腐败无能,但国党对中国的贡献毋庸置疑。常凯申在名义上统一了中国,从天津到南京再到上海,一路上通行无阻,沿途的城市乡镇也还算安定祥和。
换做北伐战争以前,那真是一言难尽。从天津坐火车到南方,到处都可以看到战争的踪影,因躲避战火而逃难的百姓随处可遇。
如此比较,至少南京国民政府的统治,给广大老百姓带来了难得的和平前提是忘掉已经沦陷的东北四省和半沦陷的察哈尔。
抵达上海之后,周赫煊当晚便住进了海格路的花园洋房。
于佩琛已经习惯
麻木了,对于周赫煊在上海有豪华大宅,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心里只是在想:“要不要顺道去看望母亲和舅舅?”
于佩琛的外公岑春煊,这些年一直居住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