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女校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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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来并非租借地，但公共租界十年前越界筑路，把此处也圈占下来。

大名鼎鼎的中西校就坐落在此，它是上海最有名的校，宋家三姐妹都在这里读过书，后来的张玲也是中西塾校友。

早晨九点，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往礼堂疯跑，一个个欢声笑语，青春活泼。

能在中西校读书的，都是富家千金，因为收费实在太过昂贵。学制十年，每年学费80元，读到毕业都能买一栋房子了。

“周先生怎么还不来啊？”

“他设计的内衣真好看。”

“喂，你是什么罩杯？”

“b杯，怎么了？”

“天啦，你居然是b罩杯，我们整个宿舍都是。”

“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那么大。”

“你们猜周先生今天会讲什么内容？”

“肯定是讲内衣，哈哈哈哈。”

“啊，来了来了。你看教务主任旁边那个，肯定就是他。”

“周先生好英俊，不知结婚没有。”

“唉哟，有春心漾了。”

“……”

就在学生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周赫煊走进大礼堂。他朝下面一看，稍微有点诧异，因为生们穿的既不是旗袍，也不是文明新装，而是类似西式仆装的校服。

汗，这形咋让联想到岛国动作片呢。

“同学们请安静！”

吕嘏纯抬手示意，说道：“今天有幸请到著名学者周赫煊先生，来我们中西塾讲课，大家需得遵守规矩，不要胡话。讲课结束后，同学们可以举手提问……周先生，请吧。”

中西校此时除了国文课，其他皆用英文教材，就连校长也是洋。甚至还有家政课，教生如何做家务、带孩子、与丈夫公婆相处，所以一些大户家的已婚都被送来上课。

此刻台下坐着的生，年龄从十多岁到三十岁皆有，那些年龄太小的就没来。

周赫煊开就问：“都放胸了没？”

“放了！哈哈哈哈。”学生们齐刷刷答道，同时用笑声来掩饰羞涩和尴尬。也有一些没放胸的生，此时羞愧地低下，感觉特别丢脸，心里想着回去便放胸。

“既然都放胸了，那我就不再讲大主义，”周赫煊笑道，“不过该讲什么呢？”

突然有生高喊：“我有一个梦想！”

周赫煊说：“梦想得一步步实现。大家都是生，我就来讲***的梦想吧。请问，什么是****大家可以举手回答……很好，第二排左起第三个同学很积极，不来说吧。”

那生起身道：“****就是不再看男脸色，社会上男平等。”

周赫煊点道：“不错，男平等，正是***的最终目标。但男为什么不平等呢？第六排中间那位同学请回答。”

“因为男天生比有优势，更强壮，更聪明。”那生回答说。

“这个答案很片面，”周赫煊开始长篇大论，“男不平等，其实是社会不平等的组成部分。虽然咱们的宪法规定，所有国民一律平等，但显然是不可能的。省长和督军，他们会和黄包车夫平等吗？不会。因为省长和督军，掌握着权利、地位和金钱。同样的，男掌握着这个社会大部分资源，需要依靠男生存，这就必然导致男不平等。”

突然又有个生打断说：“周先生，为什么有些家庭，虽然是子赚钱养家，但还是要看丈夫脸色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已经上升到道德层面，”周赫煊说，“男掌握着社会资源，从而形成男权社会，继而衍生出男权思想。男权思想就是男权社会的道德纲常，所以即便个别子非常优秀，但还是被这种男权思想所压迫。我们从类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远在母系氏族时代，那个时候就是权社会，男都要听的话。”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哗然，好些生都不知道有母系氏族存在。

周赫煊继续说道：“为什么那时是权社会，因为生产力不足。类还不能稳定地获得食物，狩猎伤亡率很高，病死的也很多。类需要靠来繁衍，再加上养殖、采集、纺织的稳定，就使的地位更加重要。还是那句话，谁掌握了社会资源，就是说了算。而随着生产力进步，特别是种植业的发展，类的食物愈发充足。这个时候，原始部落最重要的事，就变成了农业和战争，而这两样都主要依靠男。于是，男权社会形成了，一直延续至今！”

生们恍然大悟。

对于母系氏族的研究，大概是从1860年代开始的，但发展到1920年代都没受到广泛关注。周赫煊这番话，算是比较尖端的科普发言，足令校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