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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宁姽婳摇了摇，对着地图沉默不语。

简直是猪队友。

她已一战扬名。如今跟在她身边的，都是完全臣服于她的将领，徐厉那拨都被她留在了晋地。

可是，太顺利了也不好。

晋兵确实弱到令难以想象，但北豿，远比魏军骁勇。更麻烦的是，赫连玄都在她身边待了几，对她行兵作战的习惯有所了解。虽然晋军太弱，宁姽婳并未使出全部功力，但对手毕竟是北豿王子，子又晴不定、难以捉摸。宁姽婳能够预料到接下来的艰难。

当晚，苏陌带着一支两千的军队，向玖城袭去。

这次的夜袭，艰难到超乎想象。

作为游牧民族，北豿时常半夜惊醒与野兽搏斗，黑夜并不能蒙蔽他们的感官。刚刚潜玖城，苏陌反而被北豿包围了。激战正酣，苏陌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赫连玄都远远地看着他，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矢，拉开长弓，露出了一个微笑。

下一刻，苏陌感到心一痛，当即摔下马去。魏军哗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赫连玄都淡淡一笑，正待率军进一步围攻，却见一柄雪亮的长刀忽然闯进了视野之中。

宁姽婳率领援兵三千，加战局。

……

两个时辰前。

“大将军，我们究竟如何是好。”

宁姽婳托着下看着地图，道：“如何，都不好。”

论天时，北豿远比宁姽婳手下来自中原的魏军熟悉西北的气候；论地利，信马关易守难攻，玖城根本没有城防，除了城中百姓，毫无战略价值；论和……北豿完全不在意这个，一个不开心就屠城。

宁姽婳想了想，点了点玖城：“来个夜袭吧，试试北豿斤两。”

游子吟并不赞同：“北豿擅长夜战，夜袭恐怕反而会陷我们于北豿包围之中。”

宁姽婳眯了眯双眸，道：“战了一，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