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崩溃的灵魂

俊美的脸浮现苦涩的笑容。

脏？

沾满鲜血的双手挥舞怨恨的刃，践踏着无辜的灵魂向上爬。

除了魔道，还有比这更污秽龌龊的吗？

眼前遍体鳞伤的可怜祭品，不也是自己亲手玷污的。

“不，今天我很累了，不想做。”

不知道是否听出翔的言不由衷，委屈地点了点，慢慢爬出翔的怀中。

嫣如赤着脚，坐在地板上，默默地从皮包拿出一个小透明塑胶袋，袋子里面装满白色末。

“嫣如，你吸毒？”

“是啊。”嫣如扭捏地回答道：“俊凯跟我做的时候，都会叫我吸感觉会变得很强烈，很舒服”

嫣如说到后来，小脸慢慢变得红润。

“吸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很自由、很好。”平淡的话语中，仿佛蕴含着说不出的苦楚，微笑的表带着少许僵硬。

“主要吗？”嫣如注意到翔不自然的脸色，故意改变话题似地问道。

“我已经不碰这玩意了。”翔慢慢说道：“我的朋友曾经说过，这东西是慢自杀。”

“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有时候，活着未必是一种幸福，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嫣如平静地说道。

翔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嫣如，不久前，还是一个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少，因为“某些”缘故

青春盛开的花朵竟丝毫不畏惧凋谢。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翔簇起眉，一咬牙

白色末一触到鼻腔黏膜，像强力电流一样，剧烈地麻痹感蔓延全身上下，才一下子，整个已经无法动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与之前慢慢建构出虚幻画面，截然不同。

崩坏，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不，是所有感官、思维都开始瓦解。

“哈哈哈”熟悉的笑声在耳边隐约响起。

每个夜晚的恶梦中，都会出现的俊帅面孔，现在却看不清楚。

“翔，这是美国的新药，滋味如何？”语气中说不出的骄傲与愉悦。

“翔原谅我，妈妈被他我只能服从他的命令。”嫣如低声哭道。

“嘿嘿，百合的味道的确不错。”男子舔了舔嘴角，得意的笑声回四周。

相同的惨状，相同的笑声。

画面转换到几天前

“不要！饶了我。”悲戚的哀鸣传遍整个房间。

哀求与泪水根本没有作用，唯有满足兽的欲，才能停止无地蹂躏。

在强烈的震撼下，只能无助地哭泣。

美丽母同时演奏着悲歌。

俊凯笑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我这次就放过你。”

翔面无表。

“哈哈，你不相信我吗？你还是那么聪明。”俊凯得意地说道：“总之，这次是我赢了，而且不会有下次了。”

“赢？没什么输赢可言。”翔虚弱地说道。

“你到现在还不肯认输吗？”俊凯说道：“但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毕竟，最后是我赢了。”

俊凯慢慢掏出手枪。

望着可以让他致命的凶器，翔的眼忽然不在有任何恐惧或愤怒。

十分平静，嘴角慢慢扬起微笑，不是讽刺的假笑，也不是强颜欢笑。

那种绝对的宁静让俊凯惊讶地合不拢嘴。

俊凯第一次正面感受到报仇的快感。

第一次体会到残酷的事实，藉由复仇带来快慰，居然那么渺小。不光是因为翔屹立不摇的姿态，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孤寂。无论是什么，打开了期待已久的礼物后，总是有一种失望与失落。

俊凯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失败的屈辱让他舍弃一切，不止一次露出卑微的丑态，践踏自己仅存的尊严。

但是，胜利呢？

表面鲜红欲滴的果实，放嘴中却充满苦涩。

失败与胜利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藉由仇恨所强大，势必为仇恨所扭曲，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俊凯逐渐开始明了翔眼中一贯的冷淡，还有翔死前绝对安详的眼

笑了，大声笑，疯狂的笑着。

“我不怨你比我强，我只恨老天指引我前往与你相反的道路。”

冰冷的枪指着翔的太阳，“喀嚓、喀嚓”扳机、枪膛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怨，都将不再重要了，一切都结束了。”俊凯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苍凉。

翔慢慢闭上眼睛

“碰！”

锐利的枪声和的尖叫在房间中不停回。

翔以为死前，生命会像走马灯一样，往事历历在目。

那种妙景象，他已经见识过好多次了，虽然他始终没死没想到真正要死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