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吃人

无上佛威，惊动天地。

“吾佛息怒。”

下方，染明王一步上前，挡在知命身前，沉声道，“吾佛，佛界众生虽然虔诚，但是要供养如此多的佛与菩萨，已是吃力，佛山长生之法，实在有违天道，还望吾佛明察！”

佛山上，第五境的强者，只有寥寥数位，寿元的确悠久，但是，更多的佛与菩萨，并未突到第五境，寿元最多不超过万载，要想长生，必须借助它法。

而佛山的长生之法，看似平常，实际却是非常血腥。

吃！

非是常规意义的吃，而是以信仰为媒介，蚕食信仰者的寿元，以此达到长生的目的。

这是佛山鼎盛的根本，却也是佛山的禁忌。

佛界之所以如此多的怨魂，便是因为千千万万信徒寿元被吞噬殆尽，死于非命。

而在这些中，子因为不用像男子一般需要出外劳作，信徒更多，所以，死去的子也占据大多数。

这些信徒死去后，因为非是正常死亡，多含怨念，不肯从世间离去。

这才造成了佛界鬼怪众生，远远超过界其他各方的怪状。

而佛山的青衣僧者，便是负责清理这些鬼怪，以免引得世间阳失衡。

这是佛山默契不宣的禁忌，为之，却都从来没有敢去提起。

十数万年前，她就是因为不赞同此法，寿元耗尽，最终选择前去间回。

“染，不得胡言语！”

虚空上，西来佛色沉下，喝道。

两边，佛界众佛色也发生变化，谁都没有想到染会提起此事。

众佛前方，慈航菩萨轻轻一叹，恭敬一礼，道，“吾佛，此事染既然提出，还希望吾佛能慎重考虑，毕竟，此事关系吾佛山根本，若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不仅对于佛山，更是对佛界众生的一个代。”

“慈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四眉古佛沉声开道，“吾佛界历经无尽岁月，所有的事都有自己的规矩，岂是你说变就变。”

慈航菩萨眸子微微眯起，一向慈悲示的菩萨目光中首次露出冷意，道，“吾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看到眼前菩萨眸子的冷意，四眉古佛身子一震，不自觉地避开了目光。

他差点忘了，这位看似慈悲的慈航菩萨其实是以杀戮证道的刽子手，只是成道之后，变得和善了。

众佛之间，宁辰静静地看着众佛之间的争吵，眸子冷意越来越盛。

原来，这便是众生信仰的佛。

利益眼前，同样如此的丑陋。

“染，抱歉。”

一声抱歉，宁辰周身，魔气汹涌而出，眉心处，魔纹再起，猩红如血，刺目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