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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

鹿峰的峰主柳清溪，此时却瞪着枯木。怪不得这老家伙要离开鹿峰，原来他是最早知道顾九雏就是殷的。

列道已经从和大臣们的攀谈中知道了都的状况，而如今他愁眉紧锁，也不知在想什么。

沉渊还是那样，葱他的脸上看不出波澜，似乎是清冷，实际上是呆。他也不理，也没理他。

阮渺却是一等殷走出来，先愣了一下，再然后就提出：“师叔，顾金汤犯下了滔天恶事，他将您的尸体……”

这话怪怪的，但却也是实。

殷说：“这事不关他，那尸体是被寂家庶子炼成傀儡了。”

阮渺穷追不舍：“他被寂庶子所用，杀死那么多皇亲和宫……”

殷打断：“这也不关他，他只是被控制了。”

阮渺被噎住，当着这么多的面，她立即觉得羞恬，不再说话了。

而卫长等一听殷的态度，便知道顾金汤不能追究。他们底下有怨言的不止一个两个，但碍于殷和新一任皇段长生，他们都知道现在的确不能计较这些命了。

底下发出不少不屑的哼声，但谁也不敢抬。

殷说：“如果你们跪着，是想问个安，那我就说一句，我很好。诸位可以回去了。”说罢便转了身，向谷峰上去了。

这清淡寡言，从不多加解释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师叔。列道等静静地望着她，知道她不想多说，谁也别想再从她嘴里撬出什么。

但他们真的有太多疑问了。

好在师叔就在谷峰，一切都能来再问。

列道转身对着阮渺，“那咱们就，恭送师叔先去歇息吧。”

阮渺此时对顾金汤很是执着，心里还想说无数个“但是”，却被列道的眼压回去。

他们看着殷的背影消失了，又听到枯木作最后的陈述：“我知道诸位平辈和小辈一定都对师叔的复活、模样的改变心存疑虑，但这些，在后都能一一明白，也不急于一时。今为了皇登基，我师父已经耗费太多心力，必须要好生休息。”

柳清溪清晰地切了一声。什么平辈，